,我究竟有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朋友,她在我的心中到底佔據著怎樣的位置?然而筱潔似乎從來沒有埋怨過這些,她的心境似乎總那麼平和,心情似乎總那麼明朗,她的笑容似乎總那麼甜美動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筱潔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身材窈窕,容貌清麗可人,追求她的男人每天都在出現,甚至有人提出要和她到國外定居。在別人的眼裡她就像流落人間的天使,早晚都要飛回天堂的。可是筱潔似乎甘心平淡的生活,甘心跟我在一起這乏味乃至無聊的生活。三年了,她離開上海告別父母,跟我來到常州,已經快三年了。
我的思緒又糾結到了一起,慢慢陷入了另一種的苦痛之中。
“鈴!——”忽然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我拿起了聽筒,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迫不及待:“喂?喂喂!沈度嗎,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到我家來一趟?有急事!快點啊,等你!”
打電話的人叫陳豐,我在大學結識的朋友,心理學碩士,目前在市精神疾病研究預防中心工作,負責危機干預研究,方向是自殺心理。
由於昨晚的睡姿問題,我的腦袋隱隱留著餘痛,加上心情懶散,就應付了一句:“我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很困,看來今天整個上午都不打算出門了。”
陳豐笑了起來:“你少跟我裝了!我可告訴你,我發現了一個很神秘的自殺網站,你就不想找點題材嗎?………………”
我放下電話,心想這傢伙果然是研究心理的,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要害。
趕到陳豐家裡的時候九點剛過,推開門就發現我的另外一個朋友祁剛已經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神情顯得很凝重。祁剛是市公安局高科技犯罪調查科的科長助理,專門從事網路犯罪刑偵工作。
看見我進來,祁剛向一邊挪了挪,我挨著他坐了下來,問:“你怎麼也被他叫來了?”祁剛微微笑了笑:“實際上不是他叫我來,而是我上門來求他幫忙的。”
“就是為了他說的那個什麼自殺網站?”我見他居然也是為了這件事,興趣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你可是網路技術方面的專家,怎麼也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了麼?”
這時陳豐給我端了杯新衝的咖啡走過來,笑問:“怎麼樣,你是不是開始有興趣了?”我不得不承認,趕緊催促他們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
祁剛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呷了一小口,慢慢說了起來:“這件事要從我們局的一件案子說起,今年五月份在清潭發生了一起兇殺案,一家三口父母和一個21歲的女兒被人殺死在家裡。這樣的大案在常州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了,市局領導非常重視,下了限破令。另外兇手作案手法比較拙劣,在現場留下了很多蛛絲馬跡。”
聽到這裡,我對案情本身又產生了興趣,馬上追問:“兇手是什麼人,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祁剛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兇手就是那女孩的男朋友。她父母一直反對他們來往,案發當天父母逼女兒當著男孩的面和他斷交,並且當眾說了一些羞辱男孩的話。男孩氣憤之下,當天晚上偷偷潛進女孩家把一家三口都殺掉了。”
我點點了頭,正要開口,祁剛已經接著說道:“我們本來很快就查出了兇手,可是就在我們實施抓捕的時候,忽然收到一個訊息:兇手死了。”我脫口而出:“畏罪自殺!”
祁剛搖了搖頭:“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兇手畏罪自殺,透過對死亡現場的調查,我們得出的結論也是自殺。因為死者全身只有一處傷,也是致命傷,就是頸部動脈處的一刀。死者穿著外套,因此不可能是睡覺時被人殺死。如果是在清醒狀態下被人加害就應該有掙扎和打鬥的痕跡,但現場十分整齊,而且插入死者頸部的匕首上也只有死者的指紋。”
我覺得這個案子脈絡已經十分明顯,插道:“總而言之死者是自殺身亡,讓你講點事兩句話都能編出本書來,是不是經常寫報告留下的職業病啊?呵呵!”祁剛沒有理睬我的玩笑,繼續道:“可是隨著我們調查的深入,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值得關注的細節。就是刀傷!兇手的致命傷和那個女孩的致命傷位置完全一致,都是在頸大動脈處!”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我也覺著這件事有點奇怪了。
祁剛點頭說:“我們一開始也沒有特別留意這個細節,但後來我們又有了新的發現。兇手死後三天,我們在自殺現場作了第二次細緻勘察,在他的電腦裡我們找到了他自殺前的聊天記錄。不過奇怪的是隻有死者一個人留言內容,沒有別人的留言,似乎只是死者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