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種塑膠薄膜一樣透明的東西,根本無法碰觸門板,聲音抖得不像樣子,“我摸不到門!我摸不到門!”
說到第二句,他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本來昏昏欲睡的其他人,呼啦一聲都站了起來。
這下那老闆慌了,大叫:“坐下!都給我坐下!不準動!你!回來坐回原位!”
幾個人哭喪著臉坐好,互相看看對方慘白的臉色,心裡為接了這位老闆的活而後悔不迭。
摸門的那位退了幾步,趔趄著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樣似乎比較安全點。但沒想到的是,他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七個人的圈,走了一個人還剩下六個,而這六個人沒有動過位置,那麼剛才走掉的那個人的位置,應該還空在那裡。但是圈中所有人之間都並沒有多餘的空隙,六個人的數量也並沒有變化。
怎麼回事?
那個人眼淚鼻涕齊刷刷地掉了下來:“老闆!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沒了!”
“沒了!怎麼會沒了!”老闆環視自己四周,顫抖地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們是誰動了位置!說!”
“我沒有!”
“我也沒有!”
“旁邊的人呢?”
“我的左面是他,右面是……”
“我旁邊的人沒錯……”
“我也是……”
甚至連左右的人也沒有錯,那麼多餘出來的人呢?
慌亂的人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門上緩緩凸起了一個女人軀體的浮雕。
那就好像一個女人躲在輕紗的後面,卻努力把身體往前伸一樣。只不過那條輕紗是看不見的,只有一個看不清的女人慢慢凸現出來而已。
“呼……”那個女人體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本來呼氣這種事沒什麼,呼氣的聲音也並不嚇人─只是呼氣罷了。可是如果那聲氣輕輕地發出,卻讓房中所有的人震耳欲聾呢?
房中八個人,一起慘叫了出來。
─要去找他,很簡單。
─樓外屏障我加至百米,你與樂灃在那裡戰鬥。
─屏障外有隱形屏障,你躲入其中,樂灃的攻擊自會將阻隔開啟。
─同時我以他為餌,引開他人注意,讓你安然進去。
─數最大者為九,九九歸一。
─七人陣用七人,加那禽獸是八人,我會安排一個活動人在房內,湊成九人,滿數陣。
─但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所有人都必然以為那七人陣方為重陣,第九人多餘。
─因活動人不穩定,必然離開,當第九人離開時,滿數陣破,同時七人陣動搖。
─八非穩定之數,無九坐鎮,必撐破七,第八人將遣走第七人,七人陣破。
─而你,為此時最大數者,第九人!
看不清的女人身軀在完全凸出門後,緩緩跌落地面,身體面目也漸漸開始變得清晰。
“老闆……我真是罪該萬死啊……”
女人抬起頭,天靈蓋好像安得並不嚴實,因她的動作而忽然滑落,在地上像一隻長了毛的破碗一樣滾動幾圈,方才停了下來。她的頭頂,露出了白色的腦來。
細吊帶背心、窄裙、彩色的頭髮、還有安得不穩的天靈蓋……
那群人當即亂成了一團,一邊嚎叫著救命,一邊往屋角躲,然而那位老闆卻沒有動。
因為那個女人血色的眼睛正狠狠地瞪著他,他一動都不能動。
“我說過……我會報復的……”
老闆的汗珠子匯成一道道小河,順著脖子滾落下來,衣服褲子溼了一片,連鞋子裡面也汗涔涔的。
“我……我……”
“你還笑我……‘你偷了我的東西,我幹你是天經地義,警察也不管。’”
“不……求你……”
“我求你……我也拼命地求你了……是不?”
“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
就是那個炎熱的中午,一個穿得像流鶯一樣的女孩,勾上了那個面目可憎的男人的肩膀,數分鐘的調情之後,進入了那個男人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女孩拎著一個公文包鬼鬼祟祟地出門,招了輛計程車趕到汽車站,坐上了那輛中巴士。
不一會兒,那男人衣冠不整地從房間裡跑出來,叫上他的弟兄們,開車追趕。
本以為找不到了,男人的汽車隨意地停放在路邊,他坐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