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統計和考慮範圍之內,所以衛嚴謹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凌武和其他武官。
“父親,這些是今夜值崗的校官,他們來請示今晚的口令,父親。”凌武開口說。“父親,你怎麼了父親?”凌武走上去拍了下衛嚴謹,衛嚴謹猛地一下側過身來,他恍然大悟道:“什麼事?”凌武便再說了下。衛嚴謹看著大帳外被風吹得凌亂的大旗,說:“北風。”
“今夜便以北風為口令吧”衛嚴謹出神的看著大帳外的大旗。
大旗在風中紛飛翩舞,旗幟上的衛字是那麼耀眼。
“弈文啊,明rì你就不用來了,放你一天假。”許恆對埋頭苦抄的弈文突然說道。弈文雖然很專心在抄寫,但還是聽到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自己身邊的事物,弈文抬起頭問:“許大人,為什麼呀?”“哦,按照值rì履歷,明天是該你休息。”許恆說完便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弈文原本以為自己作為新人,初到內務府書記吏應該是不會有休息的時間,畢竟父親也說過要自己好好表現,儘量讓自己得到應有的鍛鍊,所以一開始是抱定了要好好工作的思想準備,畢竟回到家中,除了周穠之外,他不想面對其他人,但周穠很忙,他要忙著安排人手清理府中被風吹得一地的殘花敗柳和枯枝爛葉,他還要每rì去莊夫人那裡做報告,報告外邊酒肆茶莊給送來的賒條,這些賒條都是莊夫人弟弟莊誠的傑作,這些賒條裡面還夾雜著不少賭莊歌jì院的名帖,帖子裡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內容。
但莊夫人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瞭解自己的弟弟,“周管家,這些你看著辦,不必問我。”這是一貫的回答,莊夫人因為有自己的工作,所以她也很忙,她忙著拜會其他朝中大臣的家眷,同她們一起到處遊玩飲茶,她每天起得很早,早早起來穿衣梳妝,然後一早便出門去拜會別人,中午時分回府中來用午膳,這一點很重要,她從不在外吃飯。周穠也只好每天這個時候去報告,但她照例是敷衍一句,吃過午膳睡個午覺,下午邊接著出去拜會別人,到了傍晚才會回來,這樣有規律的作息讓她成為府中的大忙人,比周管家還忙,弈文記得一起還會在中午時同母親大人一起用膳,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那時候母親莊夫人還會每rì檢查自己和兄長的功課,但後來就再沒在一起吃過飯了。
“怎麼今天這麼熱鬧?”弈文一路上看到不少達官顯貴走在大街上,這些人平rì裡出門是坐車的,今rì卻都自己走路了,真是奇怪,就算這裡是晴芳好,但平常也是進出都乘坐馬車的,今rì怎麼感覺如此奇怪。弈文回頭看了看接到後面的人,他們都穿著華麗的衣服,面白膚淨,紅光滿面。
弈文拋下這些奇怪的路人,朝著花下柳走去,尚未到門口時便發現花下柳已經被人給堵塞地水洩不通了,今天的花下柳掛滿了彩燈,而非往rì的一棟樓全是紅燈,其他好幾家青樓也都掛上了五顏六sè的彩燈,而不是往rì的紅燈。“今天是個什麼rì子,怎麼人這麼多,好像過節一樣?”“小哥,麻煩借個步。”一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挺著個肚子拍了拍弈文,他身形肥碩,卻面sè紅潤,細潤光澤,弈文站在門外想走進去,但人太多太擁擠了自己根本挪不動腳步,他便側身讓身後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挺著個大肚子反倒很好往裡面擠,前面的人都被他的肚子給擠開了,弈文也就趁機跟在他的後面擠了進去。
花下柳的大堂按照八個方位擺好了八張桌子,桌子上面有酒壺酒杯瓜果瓜子花生等等零嘴。桌子後面的人,弈文有幾個認識,是朝中的官員,弈文早下早朝時見過他們,那時候他們正襟危冠一臉肅穆,雙手持笏,玉石或是象牙製材的笏潔白無限,他們的朝服稜角分明。現在他們都坐在上位,摟著身邊的美女談笑風生,高歌暢飲,其他幾個位子上坐的人弈文反而不認識,他們有的像商人,有的像富家子弟,有的年輕俊貌,,有的滄桑暮年。
大堂zhōng ;yāng是一座戲臺子,在上面歌舞的姑娘們隨著樂師的鼓點,漸漸舞畢退場。“哎喲,終於趕上了。”大肚子自言自語的說。弈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問:“請問先生,今天是個什麼rì子,有什麼特殊活動嗎?”
大肚子聽完就笑了,說:“哎喲喂,小哥一看就是少有來青樓玩耍的人,以後啊,你常來就知道規矩啦,”他的臉上沒有鬍子,但他卻喜歡摸下巴,就好像下巴有鬍子一樣,“這叫掛燈,晴芳好裡的姑娘要出閣納彩開門做生意就得先通報,這就叫掛燈,但掛燈也有個名頭,有才藝有長相有個一技之長的才能掛牌,不然男人哪裡會來看呀,而且你見到外面的燈沒有,一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