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死。好歹跟著混了那麼久,加上朽木白哉高傲的性格,大概也不想此事傳出去吧?不過,為什麼她會突然想打他?而朽木白哉,是不屑跟個爛醉的人計較麼。以他的身手,只要將靈壓變為防禦狀態,她的手沒碰到他便會被他那恐怖靈壓直接震斷。
“殺傷正一品貴族,按例會被處死……但朋友間戲鬧誤傷,不在此例。”回望淺草瞳略帶訝異的墨黑雙眸,墨玉平靜而坦然。既然她不願再以那個身份見他,決意斬斷任何關於情的羈絆,那麼他會用另一種方法,纏住他的青鳥。
“……給朽木隊長添麻煩了。”微楞了下,才明白朽木白哉根本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朋友間的戲鬧誤傷麼……緩緩揚起一抹笑,其實從一開始,當他的朋友,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既是朋友,私下不需拘禮。”既然已經等了那麼多年,我不介意繼續等下去,淺草……
“是,朽木隊長……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請儘管說。”看著那有些刺目的紅印,淺草瞳愧疚地朝他行禮。她做了……和她所下決定相悖的行為呢。
“那麼,我休假期間,上藥就麻煩你了。”稍一擊掌,朽木白哉專職內侍長恭敬地拉開紙門朝兩人行禮,向她奉上朽木一族秘藥——羊脂玉。
“這是我應該做的。”微楞接過用整顆無暇碧玉雕成的玉盒,只消一眼淺草瞳便認出玉盒裡裝著瀞靈延內唯一無法用任何貴重之物衡量其價值,能在極短時間內祛痕的靈藥,不禁啞然失笑。
朽木族的不傳之秘,僅綠豆大小便需耗費價值千金的高等藥材原料,還不包括繁複而最求盡善,耗時費工的製藥過程。這麼貴重的東西居然毫不在意地交給她,這個人,還真是對於自身認定的人,有著絕對的自信吶。
朋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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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炫色的小八在外求見。”恭敬地站在離紙門兩米處通報,即便跟隨主人的時間並不短,但他真正見過主人容貌的次數,是零。
“漏網之魚麼,讓他進來。”磁性而略嫌冷凝的嗓音自室內揚起,有著淡淡的嘲諷。
“是,主人。”沒有錯辨主人的命令,小廝裝扮的男生躬身行禮,直接下樓傳令。事實上,除了那位大人,沒有任何外人會被允許踏入主人房間半步。
“璃大人。”有些惴惴地朝紙門躬身行禮,顯然小八也清楚屋內主人的規矩。
“特意來找我,有事麼。”即便相識多年,知道那三人正經受著怎樣的折磨,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冷淡疏離猶如路人。璃,一如紙門上那純粹的白,最簡單,也最厚重,比互相參雜的豔色,更難看懂。
“淺舞大人、墨歌大人還有小七自昨晚便出現怪病,全身都……出現一些非常特別的紅色的圖紋,並從手足開始潰爛,疼痛難忍。璃大人,可否……”一想到那三人現在的樣子,小八不禁打了個寒戰。其實淺舞大人他們並沒有讓他來,但是,他實在不忍心看他們再繼續痛苦下去了。
“現在到哪裡了。”漫不經心地詢問,冷淡的聲音昭顯它的主人並不意外,或者說,對於他們現在的狀況,並不在意。
“已經蔓延到軀幹了……請璃大人……救救他們吧。”艱難地咽咽口水,小八望著白得彷彿有些詭異的紙門,微抖著請求。其實他很明白,淺舞大人他們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便是紙門之內男人的傑作,而且大部分,是因為淺草大人。
“我沒能力救故意尋死的人。等淺草大人記起他們的時候,再說吧。”竟膽大妄為到敢將血咒和靈藥下到淺草大人身上,若不是對身體並無大害,昨天晚上在藥效未行之前,他們就不在了。向來淡漠的嗓音夾了些許怒意,宣告事情已成定局,讓門外的人頓感絕望。淺草大人行蹤向來不定,那三人能夠撐到她興起來訪的時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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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淺草大人在外求見。”默默看了按時前來有些無奈地站在朽木白哉臥室外等他通報的淺草瞳一眼,老管家嘴角抽動數次後,還是恭敬地向眼前他很想讓族內刑軍直接丟進大牢十惡不赦的大罪人行禮。
少爺的臉!她居然敢打少爺的臉!略偏灰色的黑眸隱隱閃過一絲光,老管家再度提醒自己不可違背少爺的意願,既是少爺認定為‘朋友’的人絕對不可有、失、禮、節!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勇氣去面對少爺那張臉,嗷!這個女人將他們貴族的尊嚴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