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陸氏兩位老爺子相視微笑,心裡暗道:畢竟是未經人事之人,得志便猖狂。
進了院,東方不亮、兩位老爺子帶著小可陪同歡喜徑直走向客廳。伏彩兒反牽著阮二驢的手走向西跨院。
阮二驢詫異地道:“不是賞寶嗎?”
伏彩兒嬌笑道:“我不是寶嗎?”
阮二驢一陣大窘。伏彩兒道:“在門口這麼大膽,這又焉了。”
阮二驢道:“我怕把持不住。”
伏彩兒甩開他的手跑了好遠道:“你不要借酒蓋臉,亂來啊。”
阮二驢得意地大笑,尾隨著伏彩兒進了西跨院。
伏彩兒回首微微一笑,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在阮二驢鼻下一劃而過,沁人心脾的清香順著鼻腔衝進大腦,流進血液,流遍全身。
阮二驢道:“你封我的什麼感覺?”
伏彩兒笑道:“知道怕了,進來。”伏彩兒推門進了主房。
阮二驢調動所有的感覺,還好,都正常,只有一夜的宿醉無影無蹤。道:“解酒高手啊。”
伏彩兒道:“這是《一葉障目大法》的反利用,能讓人六感敏銳。”
阮二驢不再搭薦,對《三元轉輪》的印象卻漸漸深刻,這絕不是人界一個普通門派應該有的。
伏彩兒端一杯水,遞到阮二驢手裡,道:“多喝點水。”她的溫柔體貼,讓阮二驢倍感溫暖。
在阮二驢的記憶中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照顧。雖說己巳也是善解人意,知冷知熱,但對他來說己巳只是在履行一名婢女應該負的責任。
伏彩兒道:“你見過天罰嗎?”
“天罰?那和打雷下雨沒什麼區別,只是烏雲更厚,雷聲更響,水桶粗細的金色閃電彷彿能劈開大地。就這麼咔嚓一聲,受劫者連血肉橫飛的機會都沒有,就成飛灰,散在風中,被天罰後的大雨衝進江河湖海,從哪裡來又回哪裡去。”
伏彩兒道:“可我爺爺的天罰,卻和你殺死的金仙的劍光一樣。”
“不可能。”阮二驢道:“天罰用的是混沌裡閃電之力,都一個樣,只是修為越深烈度越大。”
伏彩兒道:“所以我猜測,我爺爺不是應劫而死。”
“你是說......”
“對,應該就是被那個金仙所殺。”
阮二驢道:“聽說天罰之前,應劫者有感覺,甚者連時辰都不差分毫。”
伏彩兒陷入深深回憶,良久,道:“那時,我還小,沒踏入修真行列。只記得爺爺說他要應劫,然後沒過幾天的一個早上,就在你誅殺金仙的院子裡,天空白光縱橫,刺得人睜不開眼。爺爺一聲悶哼,血肉橫飛,染紅了飛簷走壁,綠瓦黃牆。”
阮二驢道:“這麼年了,僅憑你的記憶,又能證明什麼。”
伏彩兒道:“不需要證明,我只需要這個答案。記得爺爺給我講過,上代洛王只有在應劫之後,不管死活,才能將關於八卦圖的法訣傳承。”
“你是說現在的洛王沒有得到八卦圖的傳承?”
伏彩兒道:“若我爺爺不是死於天罰,八卦圖的傳承應該已經消失了,再沒人可以發動八卦圖。”
這意味著什麼,洛門為何能霸中域絕大部分土地,為何能昂首上萬年,久經不衰,和這絕無倫比的八卦圖息息相關。
伏彩兒道:“我肯定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要得到八卦圖。”
“你要那有什麼用?沒有法訣還不是廢紙一幅。”阮二驢道。
伏彩兒卻羞紅了臉,微微頷首,目光怨恨了起來,語氣也充滿悲涼,道:“我有別的用途。”
阮二驢見她神色有變,也就不刨根問底,道:“可八卦圖在哪兒?”
伏彩兒道:“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八卦圖要由親衛隊的八卦圖使和洛王共同發動,現在洛王沒得到法訣傳承,但八位八卦圖使卻是從未更換,他們應該知道八卦圖的所在。”
阮二驢道:“不對,找他們沒用。”
“為什麼?”
“問題的關鍵是有多少人知道八卦圖法訣的傳承方式。現在的洛王知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伏彩兒道。
“假如陰謀殺死你爺爺的人是現在的洛王,那八卦圖使從他沒能掌握八卦圖法訣就猜得到真相。作為洛門最高機密,他們若知道這場謀殺之後該怎麼做?”
“廢掉現在的洛王,拿去治罪。”
阮二驢道:“是啊,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