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滑下板凳,躺在桌下。
阮二驢看著笑靨如花的甲子,又看滿臉歉意的己巳,道:“己巳,一會你抱著我,別讓她碰......”
阮二驢倒下的姿勢優雅地多,他直仰著躺下,雙腿還搭在板凳上。
己巳對甲子道:“姐姐神技。”
甲子笑道:“客氣,你的千里返魂香也是門裡一絕。”
己巳聽到恭維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默默抱起阮二驢。甲子一把抓住白昭的白髮,有點戲謔地道:“死狐狸,敢控我心神,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可憐的白昭,竟被拽著頭髮,順地拖下樓。
第二十一章 玉皇失憶
阮二驢醒來的時候正在一間書房。紫紅色的大書桌足足有一張雙人床大,頂天立地的紫紅色書櫥密密麻麻擺滿了書籍。一位中年男子在自己跟前含笑而立。
中年男子頭頂綸巾,一身寬大的青袍罩在身上恰顯他高大的身軀,鳳目修眉,長鬚過胸如黑亮綢緞。
阮二驢挪動下身軀,紫檀木的椅子未發出一點吱扭的聲音,足以證明它的用料和做工皆是上乘。
阮二驢道:“張大善人?”
中年男子點點頭,認可。
“你見誰都是這樣?”
張大善人搖搖頭,道:“晚輩和下屬見我不用這樣。”
阮二驢道:“我知道你叫百忍,可我不是,這是你第二次迷昏我,我很窩火。”
張大善人道:“兩次不一樣,第一次是探究你舞動誅仙劍的原因,這次是合作。”
顯然,阮二驢是真的窩火,且一時半會消不了,強扭一點笑意,也含有無奈的意思,道:“不必這樣吧!”
張大善正起顏色,雙手抱拳,道:“在下行事唐突,請.......”
“別,就是甲子一句‘唐突’我才第二次著道。你們的唐突從來不包括歉意和悔悟,而是攻擊的前奏。”
張大善人大笑起來:“小哥多慮了。”
阮二驢冷哼了一聲,不再答話,轉向頂天立地的大書櫥,不正眼瞧張大善人。
張大善人看樣是個脾氣極好的人,也不惱怒,自話自說一般,道:“我們說正事。”也不管阮二驢理還是不理,只管說了下去:“五百年來,天不降罰,人界天仙后期高手數以千計,據我所知僅雲夢大澤雲夢君手下就有好幾百人。你能在洛城一戰中輕鬆獲勝,靠的是什麼?是法器而不是修為境界。”
阮二驢再也任性不了了,雖然還是臉朝向書櫥,大咧咧地倚坐在檀木椅上,但已是眉頭緊皺,陷入思索。顯然,張大善人的話直接說中他過往最忽視卻最真實的部分。
張大善人微笑起來,阮二驢的反應讓他很滿意,他接著道:“你初現異馬城,以舞動誅仙劍聞名天下,我就開始蒐集你的資料。首先,你的修為境界應在上仙后期,我只所以做出此判斷,是因為我斷定你沒有聖仙的境界,聖仙腦後有聖光輪,你沒有。但你控器的本領,出神入化非聖仙以下所能,所以你應是上仙后期。”
張大善人停住話,微笑著等待阮二驢驚訝的肯定。但阮二驢雖把目光從書櫥移了回來,卻充滿迷惑,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境界。”
張大善人對阮二驢的表情有點失望,但沒影響到他的情緒,道:“這正常,因為你一點法力也沒有,所以我推測你是天廷逃逸的罪仙。”
這次,阮二驢不再平靜,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張大善人以為自己準確的推理震驚了阮二驢,安慰道:“別緊張。”
“我沒緊張。”阮二驢道:“你推測錯了,你以我控器的本領也就是控水的能力做根據,已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控水的能力和仙道九重是不對應的。”
張大善人一臉狐疑,旋又微笑,剛想開口被阮二驢堵了回去。阮二驢道:“我沒騙你。”
張大善人道:“試試?”
阮二驢雙手一攤,聳聳肩,意思是說悉聽尊便。
張大善右手往半空一揮,一隻方鼎浮現出來,慢慢變大輕輕落地。方鼎有三尺來高,四腿圓柱形皆飄滿祥雲圖案,俊逸吉祥。鼎腹上有精美畫面:一面鑄地是盤古開天,一面是鴻鈞講道,一面是女媧造人。
這些圖案阮二驢有印象,好似在哪個鼎上也有類似的圖案,是一種熟悉的感覺,阮二驢沒往心裡去,畢竟這三件大事修真者皆知,就是凡人也略知一二。
但最後一面用造化玉牒上的文字書寫的“玉皇鼎”三字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