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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啊。
恨阮二驢,恨九風越,恨那個讓他恥辱的雲夢大澤第一美女,恨失蹤的野祖,恨親衛隊中哪些老不死的......
他先到一個密室鞭打那個被他用滿身刑具囚禁的雲夢大澤第一美女、他的妻子——洛王后,又到另一個密室在伏彩兒身上馳騁,最後他坐在洛王的寶座上,面帶滿足的笑容睡著了。
半夜洛王醒來,又反覆琢磨著自己的計劃,只恨自己為何不早點實施。若有了雲夢大澤的力量,野祖就是死了,洛門也沒人敢不服從,洛王后帶來的惡氣也早出了,怎會委屈到現在。他招來心腹,修書一封,命速送往雲夢大澤。看著心腹離去的背影,他獰笑起來,彷彿看到了他討厭的那些人悲慘的哀嚎。
伏彩兒藏身一根柱子後,瞟見洛王的獰笑,一陣噁心,她閃身離去,怕嘔吐的聲音被洛王聽到,洩露自己的行蹤。
伏彩兒回到臥室,也修書一封,招來一名丫環,命速送往安城的黃河幫。
伏彩兒燈下沉思,良久,面露笑容,輕輕嘆道:“天助我也。”
第十六章 佛妻塔前
歡喜和尚不願再剃度,他說那人留給他的烏亮黑髮,他無權擅處。阮二驢說只是你齊腰的美髮會羨煞多少嬌娘少女。他說沒辦法,這是情意的代價。
他要無咎在白馬寺的塔林修一座佛塔,將獨腿乞丐的骨灰在裡面供奉。
無咎禪師滿口答應,立即張羅,並說只要歡喜願意他想以白馬寺住持之位相贈。
歡喜說我既然已經答應安身白馬寺,何須以權位相挽留。無咎說白馬寺向來以強者為尊,奇Qīsūu。сom書自己甘心為綠葉襯托歡喜再上一層樓。
歡喜不允,只說以後白馬寺可以向百姓開放禮佛,以情化解夏日的驕陽和冬的烏雲,人間的怨恨,生靈的冤屈。佛本就要渡人。
無咎傳旨白馬寺開放。
塔成,歡喜向阮二驢求名。
阮二驢思考片刻,提筆寫道:‘佛妻塔’。又注曰:塔背面可書‘有情天地寬’。
歡喜看罷竟潸然淚下。
阮二驢道:“你這樣子是歡喜還是不語?”
歡喜道:“歡喜是誰,不語又是誰?”
阮二驢愕然,似有所悟,道:“佛。”
歡喜捧腹大笑,道:“我沽酒割肉,請你在佛妻塔前對酌。”
阮二驢道:“大佛。”
歡喜道:“你他孃的中邪了。”轉身離去。
阮二驢嘆道:“古佛。”
滿屋忙碌的己巳介面道:“賤人。”
阮二驢道:“你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比我師姐還美。”
己巳嗔道:“罵誰呢,我才不是花痴。”
阮二驢道:“不是花痴怎能配賤人。”
己巳羞紅了臉,不再搭理他。阮二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