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想把他帶回去。”
“你找兄弟跟我們鏢隊有什麼關係?”林風南道。
“是啊,原本跟你們沒關係,可是他現在正坐你們鏢車上。”中間的妖精道。
阮二驢懵了,自己咋成了妖精的弟弟。
林風南的雁行陣登時大亂,七位虎戰士都離鏢車遠遠的,車伕連滾帶爬鑽進了官道旁邊的溝裡。想想阮二驢是從山林出來,打扮怪異,多數鏢師都信了妖精的話。
林風南大喝一聲:“整隊。”
訓練有素的鏢師迅速歸攏隊形,雖然有對阮二驢的懷疑,但多年的合作和服從命令的責任,還是讓他們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林風南提槍指著妖精道:“信口雌黃,我林風南雖道行淺薄,但還能分得出是人是妖。”這句話與其是說給妖精聽,不如說是提醒鏢師:戰虎見妖和見人的表現是不一樣的。
白妖精道:“我真不想動手,你們……。哎……”一副見著了不爭氣孩子的感覺。嘆息聲音未落,一大蓬白花花分不清是什麼的寶物罩向八位鏢師。
林風南揮槍一帶,縱虎躍開。白色寶物長了眼似的跟蹤而至,林風南挺槍與之周旋。七位鏢師沒有他的道行,都被連人帶虎綁倒在地上。
白妖精到了阮二驢的跟前,笑眯眯地道:“走吧,兄弟,跟哥哥回家。”伸手就來抓他。
阮二驢閃無可閃,避無可避,閉眼束手。老大一會,沒感覺被白妖精抓住,睜眼一看:不是我們反應慢,是世界變化太快。
一個道人,白面無鬚,髮髻上戴著一朵拳頭大鮮紅的花,手持一把寶劍架在妖精的脖子上。
兩隻小妖沒了,地上躺著兩隻牛犢一樣大的狐狸。鏢師還被捆在地上,林風南還在戰鬥。
帶花的道士說:“收回你的尾巴。”
八位鏢師解脫了。
道士左手突起,一串水珠打入白妖精的天靈。
白妖精的臉上精光頓失,變成了一隻毛驢大的白狐狸。白妖精有云仙的境界,而道士只是隨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這道士不會是天仙吧?
林風南帶著七位鏢師向帶花的道士行禮:“多謝開花道長相救。”
道士說道:“罷了。”轉而對阮二驢說:“這位兄臺怎麼稱呼呀?”
阮二驢躬身抱拳:“海外紅沙島主阮二驢多謝開花道長救命。”
開花道長說:“阮兄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都怪我那相善妹妹粗心,怎麼能將你這樣的貴客獨自丟在野外呢?”
阮二驢道:“不怪相善公主,是我堅持要徒步進城的。”
開花道長也沒說什麼,向眾人拱手:“後會有期。”腳下白雲湧起,飄然而去,風吹起道袍露出白白的大腿。這人沒穿褲子,阮二驢暗想。
林風南走過來拍拍阮二驢的肩膀說:“別嘀咕了,開花道長是從不穿褲子的。”
“這開花道長什麼來頭,修為很高啊。”阮二驢問。
“沒聽過‘立石不語笑開花’這句話嗎?”林風南反問。
兩人聊著,鏢師已經招呼趟子手、車伕整理車隊,只是毛驢大的白狐狸怎麼處理。
林風南招呼眾人,要都把右手伸出來,大家的右手都沒變化,只有阮二驢的右手掌心多了一點水珠的圖形。
林風南道:“阮兄,開花道長把這畜生送給你當坐騎了,”
阮二驢不明。
林風南道:“你先騎上,慢慢給你解釋。”
阮二驢騎上白狐狸,拍拍它的頭道:“走了,白兄弟。”
果然白狐狸很聽話,只是林風南他們的八隻老虎不敢靠得太近,有點戒備,有點害怕。
“‘立石不語笑開花’這句話是說東南域四大天仙境界高手。要知道,雲仙只能乘風駕雲,而天仙可是長生的境界,到了天仙后期,過了天劫,即可登天成為大羅金仙。當然,若渡劫失敗,形神俱滅,連再次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立石,是號稱南王的李石,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何門何派,有人說他在東南,有人說在西南甚至南域,傳說此人可能達到了天仙的後期,更甚者說他已歷劫登天,成為金仙。不語,是景福寺的不語和尚,木訥沉穩,迷戀修行。笑是指青青門的供奉秦笑笑,二八妙齡少女,身披七彩絲帶似霓似虹;秦笑笑做了青青門幾百年的供奉,應該已是天仙后期,只是不知為何天不降劫。”
“開花,當然是指開花道長,春水門出身,劍仙,放蕩不羈,留戀風花雪月之地,但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