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一有機會便發力攻擊。
一時,開花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南王加速了大球的移動,飛快的旋轉,扯得開花衣袂飄飄,光屁股都露了出來。
相善和春水門諸女慌忙轉頭不看戰場。
開花在門人跟前臉面有點掛不住,大喝一聲,如花寶劍輪出一個大圓,殺氣騰騰,寶光燦燦。碩大一朵蓮花迅速淹沒了他自己,奪命鎖從蓮花四周慢慢旋向花心。
南王感覺奪命鎖有點不受控制,連忙發力,引得蓮花一陣光華,眩了眾人的眼。
一聲巨響,繁華散盡,南王開花相對而立,各嘴角掛著血絲,看樣是平手。
南王的修為深不可測,以誅仙之兇,轉輪之妙,也只能打平,阮二驢暗道自己失策了。
開花道:“臭石頭,可敢再戰,我要你心服口服。”
南王面色凝重。
阮二驢等人鬆了一口氣:應該是開花佔了便宜。
南王道:“再戰何妨。”
開花唱道:“整我戰甲,修我長矛,今日一戰,不死不還。”像是要拼命。
如花寶劍騰空而起,瞬間變大,開花身影一閃,人劍合一。
巨大的如花寶劍舞動起來,殺氣瀰漫了天空,開花一聲大喝:“轉天輪地”。
天地靈氣,無盡殺氣,全被如花寶劍凝聚起來,化成一道匹練的劍芒直劈南王。
南王雙手一託十八顆碗大的球連成一串迎向劍芒。
爆響一聲接一聲,一聲比一聲強。劍芒漸弱,南王頹廢地跌坐在地上,頭髮散亂,面色灰白。十八顆奪命鎖魂珠被開花劈碎八顆。
開花手持如花從天而降:“天下當知‘開花不語笑立石’。”字字如錘,南王身心隨著震顫,一口血霧噴灑半空。
誅仙至寶非常人可用,開花用時的威力,還不如阮二驢用時的百分之一。誅仙四劍在通天聖人手中號稱天一最兇,其利不可揣度。
李石縱橫南方三域,號稱無敵,博得南王稱號,今日一敗,意志消沉,跌坐地上痴痴不語。
秦笑笑道:“不語大師,東南你第二,該你上場了。”
秦笑笑奸滑,自然不會自告奮勇,但慫恿他人,惹得後邊十幾位白髮天仙,一臉不屑,已經有幾位悄悄離去。
不語大師低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哪位施主願與老納切磋?”
不語大師是個武痴,常年沉迷與修行,在景福寺地位甚高。今日一戰,景福眾僧悉數被阮二驢捲走,滅門之痛讓這位武痴心寒。
看法力高深的不語大師,麒麟就要挺身而出,阮二驢扯住他道:“遠來是客,不勞兄臺。”
相嚴已經迎上前:“事起異馬堂,捨我其誰。”
眾妖齊唱:“整我戰甲,修我長矛,今日一戰,不死不還。”聲動雲霄。
不語大師雙目下垂,雙掌合十,低喧佛號,一隻缽盂悄無聲息地砸在相嚴頭上。
相嚴一個趔趄趴在地上。
開花道:“這也太差了。”
身後的妖兵,鬨笑出聲,全沒剛才歌唱時的慷慨悲壯。相善策馬就要上前,被阮二驢攔住。
相嚴還沒爬起來,不語的缽盂又砸了下來。一連十幾下,相嚴不動了。
不語道:“這場你們輸了。”
“還沒有。”相嚴一聲吼道,他開始掙扎著爬起來。
再也沒有鬨笑,成百的妖兵戰意高昂。在麒麟的帶領下歌聲又起:“整我戰甲,修我長矛,今日一戰,不死不還。”
歌聲畢,相嚴竟然站了起來。
不語的缽盂又砸了下來,這次相嚴挺住了。
相嚴仰天長嘯,渾身骨節爆豆般亂響,身材漸漸高大,衣服碎片如蝴蝶飛舞,身上一層金黃的鱗片如同戰甲,頭上生角,背後插翅。又是一聲長嘯,已如龍吟,展翅升空,竟成了一條十餘丈長的龍。
不管是妖兵,還是春水門女弟子連著不語背後的十幾位天仙齊聲驚呼:“應龍,傳說中的應龍。”
阮二驢微笑著,心想:“應龍血脈終於覺醒了。”
應龍一爪抓住不語浮在空中的缽盂,對著不語猛砸下去,不語直挺如一根鐵釘陷入地下,僅露一個光亮的禿瓢。
相嚴變回人形落在地上,把缽盂扔了很遠,又踩在光頭上,說道:“禿驢,這次我贏了吧?”
相善看父親威猛無比,非常開心,又聽父親喊禿驢,不由想起阮二驢在紅沙島旗雲陣中的樣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