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東方不亮、陸英奇、歡喜也跟著下來。
阮二驢聽老者顛三倒四,後面的人七嘴八舌好一會才明白怎麼回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色迷迷在洛城街上見小夥就拋媚眼,粘乎著搭訕,只要小夥動了心思,她就用絲線把人捆起來,說被非禮,讓小夥家人拿錢贖人。
色迷迷的價碼是三百兩,不掏錢,就把人捆在街上三十天,風吹日曬,水米不許進。若湊不夠三百兩,就十兩減一天。富家子弟還好,窮小子家裡哪有這麼多錢,三百兩,可能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
色迷迷姿色極佳,往那一站,就能讓人走不動路,何況她再媚眼如電,不多一會,就捆了半街筒子人。
這些人急啊,又湊不到錢,還好聽人說色迷迷是阮二驢師姐,在襲月樓見過。眾人才抱著一絲希望來求阮二驢救命,試想三十天,三天就能要人命。
阮二驢四人駕雲來到事發地,蔚為壯觀,紅絲線捆得小夥子一個個粽子似的堆成小山,哀嚎陣陣。有喊救命的,有後悔的,甚至有罵的,色迷迷全然不理,躺在不知哪裡搞來的太師椅上,洋洋得意,一副拿錢放人,公事公辦的樣子。見阮二驢四人過來,抱住阮二驢的胳膊就膩歪上了。
阮二驢道:“師姐,這,不好吧?”
色迷迷道:“什麼不好,你甘心師姐被人揩油,我就是讓壞人受到懲罰。”
“只是......”阮二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色迷迷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只是什麼,你師姐我靠本事賺錢,不偷不搶,只是什麼。”
這個花痴師姐句句在理,阮二驢道:“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色迷迷神秘起來,把他拉到牆角,咬著他的耳朵說:“我們姻緣五子要在人間享受生活。”
色迷迷吐氣如蘭,唇齒幽香,聲音甜膩,阮二驢幾乎酥了,趕緊把腦袋離開她的嘴唇。
阮二驢道:“你們那地方多好,人間有什麼可享受的。”
色迷迷嘆息道:“你不知道,師父沉睡,我們的法力慢慢消失,紅絲線漸漸失去了作用,我們想在凡塵中歷練以減輕我們內心的苦悶。”
阮二驢無奈的笑道:“你們該在月亮上潛修啊。”
色迷迷斬釘截鐵地道:“不,我們就要在凡塵中歷練受苦。”
阮二驢啼笑皆非。
歡喜走過來,道:“美女,跟你師弟嘀咕什麼呢?”
色迷迷道:“師弟,這死和尚輕薄我。”一甩手,成團的紅絲線在歡喜身上織成了魚網,歡喜也成了粽子被甩進人山裡。
阮二驢道:“師姐,你看這......”
色迷迷道:“怎麼了,出家人犯賤,罰銀三千。”
阮二驢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一張口色迷迷改成三萬。他看向東方不亮、陸英奇,兩人搖搖頭,攤開雙手錶示愛莫能助。
歡喜在人山裡幾經掙扎,紅絲線竟有些鬆弛了,看樣子不要多少時間就能逃脫。
阮二驢面有喜色,原來憑法力可以開啟,向東方不亮、陸英奇一使眼色,兩人心領神會:等哄走色迷迷,他們就動手救人。
色迷迷豈不知他們的詭計,一抬手一根紅絲線纏住了歡喜和尚腳脖子,另一頭隨手拴在牆角一個看熱鬧的獨腿乞丐手脖上。
歡喜再掙扎,紅絲線卻越來越緊,痛得他哎喲亂叫。
色迷迷道:“天網恢恢,情網難破。師弟你看他們一個瘦骨如柴色和尚,一個窮困潦倒傻乞丐,多配啊!”
阮二驢急道:“他們是兩男人。”
色迷迷道:“這個我們不分,系腳脖是男的,系手脖是女的。”
阮二驢要暈倒了。
色迷迷卻有了麻煩,獨角乞丐爬過來抓住她的裙角,嚎叫著要求放了他的夫君。
色迷迷窘了。
阮二驢幾乎笑岔了氣。
其餘的人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不可思議。
伏彩兒駕雲飄落在東方不亮、陸英奇跟前,說了兩句話,瞟了阮二驢一眼又飄然而去。
阮二驢從伏彩兒眼裡讀到情意綿綿,剎那改變剛才對伏彩兒的推測,他覺得伏彩兒不給自己說明,定是有苦衷,不是色迷迷都願意幫她嗎,這說明她不壞。
東方不亮、陸英奇對色迷迷施禮道:“姑娘請點下人數,所有的罰款我們來交。”
“真的?”色迷迷高興起來,她也為這堆人犯愁,萬一這堆人不交錢,她要怎麼收場。東方不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