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有眼啊,像你這麼勤快懂事的孩子,怎麼會夭壽呢?我就說我眼光好嘛,你們看是不?”
“是啊,是啊,誰敢質疑叔公的眼力。”鄉親們跟著奉承起鬨。
“二驢呀,你見到妖島沒有?你怎麼回來的?”叔公嚴肅地問。
“妖島?”阮二驢根本不知是什麼事。
“哎,受創太重呀。”叔公說。
“這海邊幾十個漁村受這妖島的禍害,連你哥也被妖島帶走,再也沒回來,你忘了。”站在叔公旁邊的一箇中年人說道。
“你大春哥說得對,這你也能忘?你還發誓要剷除妖島呢。”叔公說。
“叔公、大春哥我頭痛,讓我靜靜好嗎?”阮二驢皺緊了眉,他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境況,否則會露餡的。
叔公道:“你太虛了,該多休息。”
“先喝完二嬸的魚湯再說。”一個老婦人,花白的頭髮,端著熱氣騰騰的魚湯從眾人讓開的路走到他的跟前。
“謝謝二嬸。”阮二驢說完把魚湯接過來。
阮二驢喝完魚湯,眾人散了。他重新躺下來,悄悄動下手腳,感覺自己可以閃入神識界了。他要等晚上去找一個最擅長男女之道的醫仙——素女。
素女是個特別的神仙,盤古開天,鴻鈞尚未得到半塊造化玉蝶,素女和月老就存在了。月老居月亮被面,永恆黑暗;素女則住東海扶桑樹下,與太陽為伴。鴻鈞在三十三天建紫宵宮召集九聖合道,而素女與月老不在其道下,端得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入夜,二驢閃入神識界,心思一動,已落身扶桑島。發出刺眼光亮的三足烏衝入雲霄的扶桑樹上。
二驢不敢靠近扶桑樹,怕被三足烏熱化了這剛得的肉身。他端正跪下,朗聲道:“阮二驢求見素女大人。”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良久,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阮二驢知道自己既然有所求,就不能隱瞞什麼:“我是紫宵宮鳳凰童子,請素女大人賜見。”
又是良久,一道淡淡的虛影在三足烏製造的光亮中慢慢實化。一位打扮像村姑一樣的仙子浮現在阮二驢的面前。
素女居然是這樣的打扮讓阮二驢吃驚,顛覆他心目中仙子的形象。
素女輕聲道:“你不是鳳凰童子,鳳凰是上古神鳥,浴火重生,九死而成,你不是。”
阮二驢不知怎麼回答了,他的存在本來就是個秘密,現在九聖又不在了,該怎麼解釋呢。
看著阮二驢面露思索的表情,素女沉默不語只是仔細端詳,旋即露出驚奇的表情,喃喃道:“是他。”
素女穩住情緒道:“你既然知道我在這裡,就與我有緣,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阮二驢把自己求診的目的說了。素女輕抬右手,幾根絲線已纏住了阮二驢的手腕。
懸絲診脈。
“你有一奇兩病。”素女收回懸絲,皺了眉頭思索許久才慢慢說:“奇在你元神結實,修為精進,卻沒有一絲法力。”素女說到這頓了下,但沒給阮二驢解釋的機會,接著說:“一病為你元神受損,已經出現裂紋,不及時修復將重回魂魄狀態,道基盡毀;二病為你骨髓枯竭,陽精盡失,你是借體還陽,全靠元神的精華支撐這衰亡的肉體,即使你元神不受損,也會被這軀體拖累最終魂飛魄散。”
阮二驢連忙叩頭:“請素女大人救命。”
素女輕抬蓮步,頓時周遭七彩祥雲湧起,連同阮二驢瞬間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所在。這地方清幽安靜,全沒有扶桑島上的明亮炙熱,著眼無邊,盡是芳草茵茵,一棵大樹蒼綠凝翠,樹冠龐然。
祥雲散盡。
素女輕輕扯下頭上小花方巾,頓時一頭烏亮的瀑布飄灑輕拂,氣質也剎那間情意綿綿,明眸顧盼,原本緊掩的領口竟然輕微張開如清晨初沐陽光的花朵般燦爛。
阮二驢一下就痴了。
素女輕揮方巾。方巾飄飄竟然在大樹頂端鋪開,四平八穩,和大樹仿似一體。然後溫柔地抓住阮二驢的手腕,電擊般的感覺在阮二驢心底暈開。
阮二驢痴迷了。
素女將面色酡紅的阮二驢安放在方巾上,盤腿坐了下來,雙目下垂,五心朝天,一層一層粉紅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樹冠。樹冠散發的綠光慢慢融入粉紅中,一種誘人的氛圍,無盡想像。
不知過了多久,光芒散盡。
盤坐的素女用手在阮二驢臉上一拂,痴醉的阮二驢睜開眼睛,雙眸深邃黑亮精光閃閃。阮二驢慌忙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