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命大。”嘴上說話,沒停下行動,又聚集了兩塊幽冥之氣夾起他穿入熒光湖:“別忘了修習《幽冥大法》”聲音虛弱,顯然盡了全力。
阮二驢從熒光湖中升起,見紅漆雕花木床上坐著安德魯,招呼道:“阮德大總管,今天是決鬥的日子嗎?”
安德魯冷笑一聲,喝道:“無恥,你背棄約定,擅闖豐都山,還讓烏雲戲弄與我,鬼王、骷髏王也是你殺的吧?”
阮二驢被他說得一臉慚愧,抱拳躬腰道:“大供奉息怒,實是渺真陰狠毒辣,蠃皇又幹系重大,才不得已做出此等小人行徑。得罪,得罪......”
“得罪他不要緊,可惜你得罪了我。”一位粉紅衣裝的女子撥開陰雲,現身。
“北方將軍!”阮二驢心底冰涼,深海域真出事了。張口喝道:“你把金鵬怎麼了?”
“金鵬?那個不知死活的犟頭,我們不提他,你看看這是誰?”桃花仙子聲色俱厲,卻有不盡的憂傷。
四位玄仙撥開陰霧,把己巳扔在雲頭,一腳踏定。己巳嚎叫的不成人腔:“快走,他們都是玄仙,快走......”凌亂的黑髮遮蓋的臉朦朦朧朧,被撕破的衣裳露著大片的肌膚,白嫩如脂,佈滿道道紅印,鮮血滲出。
阮二驢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卻強作震定,一指桃花仙子,喝道:“北方,你想怎麼樣?”
桃花仙子輕蔑地一笑,道:“交出月華輪,人你帶走。”
阮二驢道:“可以,但我要你先交人。”
安德魯大喊:“不行,他狡詐無信......”
阮二驢素扇一甩,削字訣化出一道灰色的巨刃掃向他的腰,他急忙放出骨龍擋住。奈何阮二驢含憤出手力道極大,骨龍雖沒碎裂卻被打的倒飛,接著他滾下山去。
阮二驢盯著桃花仙子道:“不交人,我死也不會告訴你月華輪的下落。”
桃花仙子顯然猶豫不決。
他又道:“復活妖祖,少了月華輪可是功虧一潰啊。”
桃花仙子抿了抿嘴唇,彷彿下了決心,道:“你先交出法器素扇。”
己巳喊道:“別,你快走......”
阮二驢隨手把扇子扔給桃花仙子,道:“放人。”
桃花仙子一揮手,四位玄仙一腳踢起己巳飛向他,他縱身接住,緊緊摟在懷裡。己巳喝了一聲:“死吧!”手抬劍落,刺入他的胸膛。
阮二驢彷彿聽到心碎的聲音,還有元神龜裂帶來的恍惚感覺。己巳已掙脫他的懷抱,俏立雲頭,一抹臉變成了一臉嘲弄之意的渺真,一揮手,陷仙劍飛了回去。
阮二驢胸膛血噴有三四尺長,瞬間被掏空。他不甘心,竭盡全力一躍,進入神識界了嗎?沒人知道,他失去了知覺。
四位玄仙接住了阮二驢倒墜的屍體,認真搜查,找到了乾坤袋,裡面沒有月華輪。
桃花仙子心涼到了底,完了,月華輪的線索沒了。失去妖祖元神主體,又失去月華輪,怎麼向西王母交待。
一位玄仙道:“仙子,怎麼辦?”
桃花仙子神情落寞,道:“我說過,我兜著,沒你們的事。”自從金鵬死去,她已了無牽掛,生了厭倦之心。離開吧,如金鵬所說,離開陰謀,離開虛無飄渺的鴻圖大業。
一行五人駕起雲頭逆天台而去。渺真揮手大喊:“帶我向師父問好。”
滿腹擔心的五人誰也沒搭理她。
瑤池。
桃花仙子把鵬東來橫臥在地,雙膝跪倒,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彙報。最後以頭叩地道:“魔教深海域臥底桃花仙子願領死謝罪。”
王母面色沉重,道:“魔教立教兩千年,從未因任務失敗殺人,你盡力了,下去吧,把鵬東來留下。”
桃花退去,王母跌坐雲床,失敗了,計劃了兩千年,準備了兩千年,嘔心瀝血了兩千年,這麼輕易地就失敗了。
“金鵬、阮二驢,這樣的死法太便宜你們了。”王母心中暗道,恨得幾乎要咬碎一口玉牙。
面對,始終要面對。王母抱起鵬東來走向寢宮,對著紗帳高懸的鳳輦跪下,道:“教主,二千年的辛苦,就得來這個孩子。”
帳內傳出低沉的男聲:“挫折,沒關係,細細講明。”
王母神色黯然,道:“不是挫折,是完敗。”
“嗯”紗帳也隨著聲音晃動:“說說吧。”
王母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如桃花一樣,以頭叩地請求降罪。
“鳳凰童子是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