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出來,沒命地往嘴裡塞。河面被鮮血染紅,引出無數的怪物和美女爭搶屍體,好比亂狗搶屎,不停爆發爭鬥的怒吼。
阮二驢一陣反胃,大口嘔吐,直不起腰。
偏偏這時,玄冥的聲音響起:“跳。”
為了伏彩兒,再噁心也要跳。他連站起身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直接一蹬腿,投進冥河。
“砰”阮二驢砸在水面上,浪花四濺。怪物和美女都停下來,看著他。
一位美女道:“不知你也好這個,是你殺的,我們不該搶的。”
一個怪物道:“那還不簡單,都吐出來還他就是。”
趴在水面上的阮二驢剛翻過身,見怪物、美女圍了過來,對著他整齊地嘔吐,然後捧著模糊不清的腿、手、肝、肚等各個部位,送給他,態度很誠懇。
阮二驢頭皮發麻,小腹收縮,狂噴了一口,像被蛇追一樣飛到岸上,趴著不動。
一個怪物道:“他又沒吃,也能吐出來真讓修羅佩服。”
一位美女道:“肯定是被我們誠意感動,多好的人啊,真該生成修羅。”
阮二驢伏在岸上,大口喘氣,拼命壓抑,不敢再吐,他怕把內臟吐出來,再吃回去,估計不會完整。
玄冥笑的像瘋了一樣。幽冥之氣凝成一張大臉,嘴笑成了深洞,很大能裝十幾個修羅。
阮二驢道:“師父,你幹什麼?會整死人的。”
“死人,在哪裡,我喜歡。”一個怪物用粗粗的嗓子嚎叫,興奮地手舞足蹈,像要過年的小孩,躍躍欲試。
玄冥道:“你不管是男修羅還是女修羅都很真誠熱情,你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不是很好吧。”
阮二驢哀求道:“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
玄冥樂開了花,充分享受了報復的快感。對河裡的修羅道:“我在上游聽說修羅王和王后舉辦生魂宴,怎麼你們不知道?難道沒請你們?”
“胡說!”一個怪物喝斥他道:“肯定是使者在路上呢!夥伴們,我們去上游見我們的王。”
成群的修羅歡聲雷動,沒入水裡不見了。那位美女還對阮二驢發出了邀請,嚇得阮二驢連忙又是感謝,又是推辭,支支吾吾,語無倫次。美女修羅道:“別走啊,我赴宴回來陪你。”丟了個媚眼,拋個飛吻,才沒入水中。
阮二驢長吁了一口氣,輕撫著胸膛,對玄冥道:“要命,我差點把腸子都吐斷了。”
玄冥道:“別廢話了,快下去吧,找屁用沒有的愛人。”
阮二驢抱拳對他鞠躬道:“謝師父成全。”他悶聲不吭,散了幽冥之氣凝成的臉。
阮二驢沉入水中,只能看一尺來遠,拿出夜明珠也一樣,冥河水阻止光亮的傳播。偌大的河底怎麼才能找到田螺?他苦悶、焦燥又期待,只得等到河底再作打算。
還沒到河底,就見下面呈現一片粉紅顏色,好象一株怒放的桃花,豔麗如霞。阮二驢慢慢貼近,終於看清,粉紅是從一個洞口朝上的洞中冒出。往洞裡望,望不到頭的粉紅輕浮如雲,以手碰觸,彷彿隔了層冰,堅硬寒冷。
他一心找到田螺,繼續下沉,可是已經到底,洞口只比他高出半頭。
輕輕的聲音自洞口傳出,他聽的真切,正是‘阮二驢’三個字。他喊了一聲:“彩兒”。沒有迴音,只有他激動的心撲通亂跳。他抱住洞口,連聲呼喚,靜靜的洞口一切如常,還是深邃的粉紅,望不到頭。
他記起在爭鋒湖的經驗,強壓心中的渴望,盤膝坐在粉紅而冰冷的洞口,入定。是彩兒,那心心相連的感覺,好象伏彩兒就依偎在他的懷裡,低聲傾訴思念的痛苦。
阮二驢醉了,在入定中沉醉,只能看到他欣喜的表情滿是甜蜜。趕屍幫的幫主安天下接到巡邏兵的彙報:豐都山頂鬼王、骷髏王不見了。他從心底感到恐懼:鬼王、骷髏王是幫裡數的著的高手,特別是骷髏王,這次回來修為大增,誰能一下把他們倆殺死?難道他們有特別的發現追上去,不對,那樣的話,應該有訊號。
他立即傳令心腹,將此事向大供奉安德魯報告。
安德魯忙得焦頭爛額,這兇魔不知咋的了,到了鬼城一頭扎進襲月樓,青一色的天仙后期高手護衛,除了白昭,誰也別想見到。
更可氣的是,白昭竟傳出奇怪的命令,昨天要一千八百隻公雞的爪尖,還要求不能殺死公雞,要活取。今天早上又要鬼城所有人家的總管在襲月樓門口下跪,居然也包括自己這個阮家大總管——阮德。
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