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天梯草飛起,已是不能,他的速度跟北方將軍比起來,好似蝸牛遇上黃鸝鳥,被嘲笑是事,丟命才是關鍵。
阮二驢曾親見玉瑩慘敗在粉紅光芒之中,哪敢大意,把對付野祖幽冥之氣時的辦法使出:先在全身佈滿灰霧抵擋粉紅光芒,又在頭頂安放一個旋渦,旋渦吸走不少粉紅光芒,阮二驢身上壓力大減。
北方將軍一擊得手,哪容他掙扎,腰肢輕扭又是一招絕學。
阮二驢正在思索脫身之法,忽聞一股異香,這香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在伏彩兒、己巳身上都曾聞到過;陌生的是這味好濃,也沒有伏彩兒、己巳身上清雅怡人,只是直透骨髓的盅惑。阮二驢心臟一陣猛跳,意亂情迷間,綺念頓生。還好他靈臺未亂,屏息凝神,方才腦際清醒。可他已被換了場景,身處粉紅色的溝畔,往上是黑色土地,肥活豐美,黑色密林,虯曲糾纏,往下是深不見底的粉紅。
粉紅色溝壑有異常的吸引力,牽扯阮二驢的身體往下墜,且阮二驢
心裡也生出一探溝壑的幻想。
但阮二驢明白這非常危險,強制壓抑心中的迷幻,放出澎湃的灰霧直衝溝壑以抵消身體的拉拽,也不再探究這是哪裡,閃身進入神識界,心思動已到比武場中央。
而北方將軍仍浮在半空中,全身陷在粉紅色光芒之中,阮二驢不再猶豫,卷字訣甩出,灰霧把半空的粉紅色包圍。
銀鵬知道大事不好,從雲床上躍起,一把抓住魔神戟擲向阮二驢,口中大喊:“北方,北方.......”
緊盯戰局的蛟魔哪容銀鵬偷襲,肩後一對金翅化成兩道金色刀影接住魔神戟,兩者相撞,光芒大盛,巨大的轟響讓場外的修真頭昏腦脹。魔神戟倒飛回去,閃電般掠過銀鵬頭頂,直插進谷心湖,而蛟魔也被震出很遠,摔倒在地面,爬起時已是面色蒼白,口角滴血。
銀鵬看向顫巍巍走回原處的蛟魔,死盯住他肩後的翅膀,以滿是懷疑的口氣喃喃道:“妖祖,金翅,不可能.......”回頭對身後的力大長老道:“快去妖祖洞,看金翅可在。”力大長老答應一聲,飛掠而去。
銀鵬的提醒讓北方知覺到危險,但為時已晚,阮二驢的灰霧裹成厚厚一層,粉紅色光芒變得模模糊糊。
北方當即立斷,把粉紅色光芒連同灰霧全收向雙腿之間。但阮二驢不會再給她機會了,左手連擺,陷字訣落字訣先後出手,可憐玄仙境界的北方陷進無邊灰霧之中,被阮二驢捲進神識界。
結束了。銀鵬愣在祭臺上,像被雷雨嚇傻的蛤蟆,半張著嘴,目光渙散。場外雅雀無聲,一位玄仙就這樣死了嗎?很多人懷疑這不是真的,夢吧,總會有醒的時候。
銀鵬忽然嚎叫一聲,跳上雲床,一把抓住心大長老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喝道:“這就是你的奪命三關,北方死了,我怎麼向上面交待。”
心大長老雙目緊閉,急促的呼吸吹動他的白鬚四方張揚,彷彿訴說著委屈,一切皆在意料之外,他又能怎樣?
銀鵬嚎叫驚醒了場外的修真,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頓時聲音如潮,嗡嗡響了整個山谷,連萬島王城都戰戰兢兢。
力大長老飛了回來,從空中直接跪在祭臺上,大呼:“陛下,妖祖金翅不見了。”
銀鵬扔下心大長老,一腳踹在力大長老的胸口,吼道:“你們這些白痴,上千人都守不住妖祖遺寶。”
齊心協力四大長老都默不作聲。銀鵬飛到半空,運動法力,把沉入谷心湖的魔神戟攝在手裡,一擺魔神戟指向蛟魔喝道:“還我祖上遺寶。”舉起魔神戟劈向蛟魔。
蛟魔扇動肩後雙翅,奈何剛剛與魔神戟的直接對抗傷到了孱弱的元神,此時已無力再發動攻擊。蛟魔閉上了眼睛,百感交集,初得金翅時,喜出望外,以為是上天的恩賜,可現在呢,若不是被妖異金翅吸食了元神精力,也不會被銀鵬一擊重傷,落得個坐以待斃的下場。
阮二驢擺動素扇,撞字訣打出一道山脊一樣的灰霧襲向銀鵬的胸口。銀鵬自恃有魔神寶甲護體,無視阮二驢的攻擊,仍劈向蛟魔。
眼見蛟魔就要斃於魔神戟之下,張一忍、張二忍、己巳全部動起來,攻向銀鵬,白昭甩出大尾巴裹住蛟魔硬生生的把他拖離原地。
灰霧結實地撞在銀鵬胸口,銀鵬身體一晃,蛟魔逃出生天。張一忍張二忍的攻擊仿似給銀鵬撓癢一樣,只在魔神寶甲上綻放出燦爛的寶光。
阮二驢喝道:“讓開,保護好宮主。”右手展開素扇,左手輕敲,彈字訣使出,灰濛濛的大幕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