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長老道:“會不會是臨海域四海龍宮的幾條老泥鰍?”
銀鵬道:“絕不會,他們不要命了。”
北方道:“我們若能開啟妖祖洞,或許從裡面的記載能找出答案。”
銀鵬有了怒氣,道:“讓你們找到今世海,一年了,毫無音訊。臨海域不知比我們深海域小多少倍,翻也該翻一遍了吧。”
北方冷笑一聲道:“你就是把臨海域倒過來,也不見得能找到。”
銀鵬尖嘯一聲,音如厲鬼:“金鵬,我要了你的命。”
北方蔑視地離開。
齊大長老道:“陛下,這次比武,定能給您選出英才,了卻夙願。”
銀鵬跌坐王位,失去了精神,低聲應道:“但願意吧。”輕輕揮一揮手,幾位長老抱拳躬身退出。
而三黃島青龍法器店內,阮二驢、蛟魔、蛟青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蛟青道:“從未見過,有類似的記載。”
蛟魔道:“是青龍魂發出的嗎?”
阮二驢道:“我肯定。”
櫃檯上的青龍魂已失去了神彩,迴歸他褚色鞭子的外表,那麼平靜,好似引起深海域震驚的龍吟與他毫無關係。
蛟魔道:“為什麼呢?”
阮二驢道:“會不會我們身上的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共鳴?”
蛟魔沉思下來,忽然若有所悟,刷地一聲把肩後的翅膀張開。櫃檯上的青龍魂無動於衷,任憑空氣裡的塵埃在他身上附著,一層又一層,仿似歷史的煙塵,帶著撲面的記憶,慢慢沉澱。
蛟魔道:“據家族典籍記載:青龍被殺,身化三黃島。雖說元神不滅,但意識散盡,他怎麼可能鳴嘯呢。”
阮二驢道:“只能理解為意識的行為,只是不知是什麼勾起了他的龍吟。”
蛟青道:“祖上顯靈總是好事,不管我們能不能理解,知道祖上還在庇護我們是最重要的。我會將這件事通傳蛟龍一族,定會使我們蛟族更加團結、奮進。請宮主、家主後院稍歇。”
阮二驢、蛟魔跟隨蛟青進去,店員開門營業。三黃島的修真也聽見了龍吟,卻沒人會想到發自那條不起眼的鞭子。
到了後院,蛟青道:“請二位稍候,我是替內子挽留兩位的。”
蛟魔道:“你說青夫人要見我們?”
“正是賤妾。”一位風姿綽約,婦人打扮,卻長的水靈靈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阮二驢暗想這是哪門子的裝扮,別人都黃瓜刷綠漆——裝嫩,這位卻恰好相反。
小姑娘上前施禮道:“羞花拜見宮主、家主。”
蛟魔道:“青夫人賢淑之名族內傳誦,不必行此大禮。”
阮二驢卻失了分寸一般,一臉疑惑,吞吞吐吐地道:“你是東南域春水門的那個羞花?”
青夫人道:“開花、夢葉他們可好?”
阮二驢道:“好不好怎麼說呢。”
蛟魔道:“你們認識?”
蛟青道:“他們不認識,只是去年比武之時,內子見家主與夢葉道長相交,而夢葉是內子的師弟,故請家主屈尊。”
蛟魔道:“夢葉呀,他也算我向藍宮所屬,只是前些日子回大陸了。”
青夫人道:“可請家主將他們狀況告知,以解賤妾負疚之意。”
阮二驢道:“哎,從何說起呢!”理了理思緒,把開花、夢葉、尋葉以及伏彩兒各人的際遇一一講述,只是略掉春水門併入和教之事。
青夫人默默聽著,哭成了淚人,待阮二驢講完撲通跪在地上向天請罪,怪自己為感情之私,害得師弟師妹煎熬多年,春水門支離破碎。
阮二驢戲道:“青夫人自責已是多餘,但願夢葉、尋葉重歸於好,才算對得起精神失控的尋葉。”
蛟魔道:“沒想到夢葉揹負這麼多,真難為他了。相較而言,青夫人的所作所為不僅自私,而且不負責任,實有愧賢淑之名啊。”
蛟青聽蛟魔話中有怒意,撲通跪在蛟魔面前,道:“宮主,內子當初選擇實為我的竄掇,要懲罰全由我承擔。”
蛟魔扶起蛟青道:“族叔言重了,事已過去多年,懲罰只能增加悲劇。而且青夫人已有悔意,想是這麼多年滿腔的牽掛,也是活得不安生。”
阮二驢道:“宮主所言公允,青夫人不必如此,反而讓我們多了一份難過。在下,有一事想請教青夫人。”
蛟青把夫人扶起,替她擦去臉龐的淚水。青夫人道:“家主有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