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龍筋虎骨,又官運亨通,升了總管,與從前相比又是一番氣象呀。”
勃帖一擺手:“什麼總管,總受氣總捱罵總擔心受怕呀!”竇乂打諢道:“大人和當年一樣還是這麼風趣,啊——風趣!”兩人都打起哈哈來,接著你謙我讓地坐下。
三兩杯酒下肚,竇乂把話引到了正題上:“唉呀,竇福一回來,說是見著大人了,老朽我這顆心總算是放到肚子裡去了。大人從來是個講義氣的人,又是內侍總管,犬子這麼個平頭百姓,放回來,還不是大人一句話的事兒嗎?”勃帖端起酒杯來道:“唉,老先生,要是平日裡令郎去一趟草原,那可是我勃帖的貴客,您還要拿什麼金銀珠寶來說情,他要是想住,我自會陪著他遊遊草原逛逛陰山,要是想回來,我也會親自送到邊界。可眼下的情形不同呀!我勃帖可要對不住您了!”
竇乂臉色一變,著急地問:“眼下和從前有什麼不同?”
勃帖搖著頭道:“唉,眼看我們就要和李世民打起來了,令郎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跑到突利營裡和他談什麼糧食生意。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大汗和突利有些不睦,您說大汗能輕易放過令郎嗎?再者,聽說就在那一陣子李世民秘密到了北邊,你們竇家該不會和這件事兒有什麼瓜葛吧?”竇乂心裡一驚,馬上搖頭否認:“絕無此事,絕無此事,總管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老朽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