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奇怪。會議結束後,執矢思力悄悄向頡利進諫道:“大汗,那些賤民奴才們都在傳說,這草原可遲早都是阿史那思摩的。他們還說大汗的天下是哥倫打下來的,哥倫打的勝仗都是阿史那思摩指揮的!您怎麼還能給他這麼多兵呢?”
頡利臉色一變斥道:“混賬,這些話你也聽,聽了居然還記在心裡?”執矢思力說自己是怕大汗被矇在鼓裡。頡利冷笑一聲:“我會被矇在鼓裡?哼,這草原上哪雙眼睛會亮得過我的這雙眼睛?不過,現在是用人之際呀!你要是有阿史那思摩那能耐,我還會冒這麼大險把兵交給他帶嗎?”
向惡陽嶺進發的兵馬出征前,頡利特地在自己的大帳裡給阿史那思摩賜宴。頡利取出一隻皮酒囊,擰開蓋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給阿史那思摩倒了一碗,他舉起那酒囊道:“這隻酒囊,我已經帶在身邊整整三年了,一見到它,我這心裡就像刀割一樣。說一句肺腑之言,我對不起你們一家呀,哥倫是我堂叔,我卻不得不殺了他。殺他的時候,我就像肝被人摘了一般,可是不這麼做又怎麼辦?十八個部落十八條心,紛爭不已,這草原得亂到什麼時候?”
阿史那思摩目光落到那只有些顯舊的皮酒囊上,心裡有些發酸,伸出手輕撫了一下,抬頭看著頡利道:“大汗,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您就不要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