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逞。在這件事情上,從與不從,都跟那些貞潔觀念無關,她不想勉強自己,這才是最主要的。她聽從的是自己的身心。
現在,她還愛著扶蘇,想著他。僅僅如此!
讓她害怕的是,春天出巡,會不會災變提前呢?
“你怎麼了?”嬴政看她一臉憂色,有些不快。
他想帶著她,因為時間那麼長,路途那麼遠,而她,卻開始發愁了!
“哦……,皇上,真的要出巡嗎?”
“那是自然!”
小寒猶豫了一下,問:“皇上是要去哪裡?是南邊嗎?”
嬴政點點頭,他看到小寒的憂愁好像更重了。
“那皇上能不能不去,或者過幾年再去!”
嬴政問:“為什麼?”
小寒語塞。她好像在努力找一個充分的理由。
甚至,她在下意識地摩挲她腳上蓋著的小薄被。
嬴政微微一扯嘴角,輕聲地說:“小寒,南邊,新設立的郡縣朕一直都沒去過,那裡的人們可能知道有個皇帝,也可能連這些都並不知曉!朕想很鋪排很威風地過去,讓他們看看,歸附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而且,任囂和趙陀提過,說那裡的人們矇昧得很,他們有很多風俗習慣都與北方各地不同,你在這宮裡呆得久了,想來也想看看南邊的風物和人情……”
小寒身子一動,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他想,她置疑的肯定是他後面的話,是他的誠意。
呵,出巡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帶上女人遊山玩水。但他想帶她一同出去是真的,他這樣說話是有點誇大,但確實是想討她的歡喜。
“皇上,趙高——,您能不帶趙高嗎?他就是個車伕,您換個人趕車不也是一樣的嗎?”
嬴政笑笑,他就知道,什麼時候她都要反對趙高。如果是因為這個發愁,那就太不值當了。
趙高嘛,他當然不僅僅是個車伕,他能管理很大一個車隊呢!而且,他還算個好陪伴,這麼多年來陪在他身邊,使喚起來得心應手!
但是,她這麼介意,甚至發愁,他當然知道該怎麼提到趙高了。
“趙高呀,他最近倒黴了!”
小寒精神一振,眼睛溜圓,問:“倒什麼黴?”
看到這反應,嬴政不禁笑了,他就知道是這樣。
“他的臉被人用石灰燙傷了,據說是半張臉!”
小寒嘴張得老大。
啊,首長身邊的人有半張臉不能見人了,那麼,那另半張臉還能見人嗎?首長還需要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嗎?看著他不嫌惡心嗎?
頓時,她的眼前冒出了一朵一朵的山茶花,媽呀,太醉人了!
嬴政又笑了,他不禁湊過來,伸出食指撥了下她的小鼻子頭。小寒往後一躲,撅起嘴巴怪怨地瞪他一眼,他更開心了。
小寒問:“那就是說真的不帶他了?”看起來,她還是不放心。
“應該是吧!”他這樣說。
小寒寬慰地吁了一口氣,舉起雙臂,以一付祭天的姿態,聲情並茂地放聲說:“英明偉大的神呀!”然後,眼神一變,調皮地一揚脖,衝他說:“皇上,說您呢!”
他哈哈大笑,這小寒太好玩了!
……
帶著小寒誇張的讚歎,嬴政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他覺得自己哄女人真有一套,就是這樣精明的一個人,也被他三言兩語地就把情緒化解了。
呵呵,趙高!
對他,他真的說不上同情。這人,花花心思太多。給他點教訓,未必不好!
但這又確實是個認真實幹的人,這麼些年來,他還是值得信任的。
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他和黃佑達對著幹,也不過是為自己謀個將來,哪個人不為自己打算呢?黃佑達剛上來不也是歡天喜地到處張揚嗎?
那麼,趙高這傷多少天才能好呢?
他忽然很好奇趙高變成了什麼樣子?他聽說過石灰的厲害,但是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效果。
以往趙高威風凜凜地往他身後一站,儘管他弓腰的時候多,但那傢伙偶爾露出的虎氣還是讓他覺得這傢伙的生命氣焰太足了,弄得他這個做皇上的也凸顯不出多少霸氣!
現在這傢伙變成個醜鬼了,那到底有多醜呢?
一個大塊頭醜鬼往皇上身後一站,皇上的威風是增了還是減了呢?
哼哼,這個問題滿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