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左群峰今年只有四十八歲,急著過五十歲壽誕,目的也是為了收禮,籌集到的賀禮,也都第一時間送去了仙緣門,才勉強付清尾款。 許舒這才醒悟,無怪左群峰儲物環中,連自己送的賀禮都沒了蹤影。 許舒暗叫倒黴,他不知道左群峰要這破船有什麼用,但這艘法船的價值,著實引起了許舒的注意。 老謝解釋道,沒有法船,就進不了深海,進不了深海,註定接觸不到亂星峽谷真正的寶藏。 左群峰不惜重金,委託仙緣門打造法船,也是為將來進入深海,探險之用。 最後,在老謝的幫助下,許舒從一本冊子的夾層中翻出了綠柳盟向仙緣門訂購法船的契書。 許舒撫摸契書良久,最後珍而重之地收了。 最後,便是農勁松的儲物環了,除了那八張血命魂符外,也就一些尋常貨色,許舒根本瞧不入眼。 念頭從綠戒中挪出,許舒還是睡不著,忽地,靈光一現,他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猛地一拍大腿,“秦老師哪兒去了?” 彼時,他用耳報神通知了秦冰,得虧秦冰知會了段金刀,許舒才成功逆轉局面。 乾坤殿風波後,許舒一直竭盡全力在忙活收攏綠柳盟,根本無暇顧及秦冰。 只是這一兩日,感覺越來越不好,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問題出在何處。 一念及此,他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招來老謝,讓他去死牢提了秦冰倒黴鬼同伴蔣池。 他隱在幕後,指示老謝審問蔣池。 蔣池早被黃達發折騰服了,問什麼招什麼,許舒問得蔣池和秦冰約定的秘密會面的據點,以及彼此的聯絡暗號,便火速趕往那些據點檢視,根本不見秦冰蹤影。 他越想越是不安,返回天下樓邊的秘密報務點,知會了段金刀,讓他發動力量,全力尋找秦冰。 回到綠柳盟後,許舒正待下令綠柳盟也行動起來,老謝捧上一個信封,信封上書著“許舒親啟”,信封中央扎著箭頭。 許舒揮退了老謝,展開信封,裡面寫著五個字:子時、磨劍峰。 許舒來不及看清文字,便被鐵畫銀鉤的文字聚成的洶洶劍意,刺得眉心隱痛。 “鍾甄!” 許舒將信攥成一團,再撒手時,信已化作無數碎片,隨風飄散。 ………… 磨劍峰位於摘星峰西側百餘里,毗鄰亂星海,風景如畫。 許舒攜農勁松抵達磨劍峰時,不過亥時一刻,夜色靜美,天高風急,群山萬壑都被海風吹得搖擺起來。 呼啦啦的海浪聲,在無垠的星空下炸響。 “鍾師弟,為兄到了!” 許舒立在一處崖壁,放聲呼嘯。 他的喊聲沉悶如雷,竟壓制了呼啦啦的海浪,朝著四面八方傳去。 回應許舒的,依舊只有洶湧澎湃的海浪聲。 “也罷,鍾師弟爽約,為兄先撤了,改日再約。” 許舒高聲說罷,挾了農勁松便走。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沖霄而起,嗖地一下,在距離許舒三十丈外立定。 來的赫然正是鍾甄,在鍾甄身前,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被黑袋覆面。 只憑借誇張飽滿的臀線,和封挺的胸型,許舒輕而易舉地鎖定那人必是秦冰無疑。 這種惹火身材,便想找人假扮,也是千難萬難。 “農先生,你還好吧。” 鍾甄拱手道,“那日鍾甄棄先生而去,為的正是今日,還請先生見諒。” 農勁松含笑道,“事有經權,公子能這樣取捨,農某很是欣慰,何來見諒一說。” “鍾師弟,你和農先生要敘舊,咱們換完人,你們怎麼聊都成。” 許舒一襲斗笠覆面,讓鍾甄看不到他表情。 鍾甄冷笑道,“沒那麼簡單,我不止要你放人,還要你將在綠柳盟作惡的事,如實寫下來。” 許舒怔了怔,仰天打個哈哈,“鍾師弟,你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你有人質,我也有人質,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鍾甄冷笑道,“姓許的,別以為旁人都是傻瓜,只准你隱在暗處謀算。 自你的身份曝光後,我興週會專門成立了……” “公子住口!” 農勁松厲聲喝道。 許舒抬手運指,封住農勁松數處穴道,讓他噤聲。 鍾甄冷聲道,“這位秦冰秦小姐,不止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相好吧。 師生戀,玩得挺新潮,當真是羨煞旁人。” 他對許舒的事蹟,研究極深,吃定許舒便是舍了性命,也會救秦冰。 他自以為捏著一張王牌,如何肯與許舒一對一交換。 秦冰蒙在黑袋中的俊臉,聞言羞紅,在她家族內部,也不是沒人這般非議。 雖說,眼下大周鼎革,邁進新時代,但天地君親師的觀念,早就深入人心。 秦冰最是忌諱旁人如此議論。 許舒哈哈大笑,“怎的,師弟,你嫉妒了?是了,你喜歡的晏紫小姐,好像也鐘意我。 論文采,論風流,論修為,論劍術,師弟你好歹也是堂堂王孫,怎麼就混得樣樣不如我?” 霎時間,鍾甄滿臉鐵青,雙瞳充血。 許舒是個臉皮厚的,早就練就了唾面自乾的本事。 鍾甄卻不一樣,出身名門的他,若非逼不得已,絕幹不出挾持女流的事兒。 他挾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