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掏出一支香菸,道,“源力繁衍至此,確實需要高質量的衡貨充當交易媒介,只是大秦國真能拿出這許多炁石麼?除非,大秦掌握了大量的炁礦。” 吳夢華道,“其實大秦也不需要持有足以買下天下的炁石,只要有相當數目炁石,就足以將炁幣發行推廣下去。 畢竟,為炁幣背書的,根本不是炁石,而是大秦龐大國力和無雙鐵軍。 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大秦的平準基金會擠兌呢?” 許舒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如此看來,你我很快就要用上炁幣了。” 吳夢華眼睛一亮,“許兄何以下這個斷言?” 許舒道,“炁幣發行,大週中樞肯定是不樂意的,這是明顯的剪大周羊毛的行為。 可自己發行,又力有不逮,風險奇高。 而超凡資源的繁亂,對高質量衡貨的需求又是客觀存在,眼下的局面,就像高山流水,光靠幾個大石頭,肯定是堵不住的。 既然註定是堵不住,不如和大秦帝國會商,大周這邊開方便之門,大秦那邊分與炁幣發行的利益,皆大歡喜。” 吳夢華翹起大拇指道,“古人云,一葉落而知天下秋,我今日見到了。 大周鴻臚廷廷官,和主管經濟的宋議政,組建龐大的使團,出使大秦去了。 多少年了,中樞沒有派出如此高規格的使團了,據我所知,管委會也去了四位委員,必是商議炁幣在大周代發行的具體事宜。 此外,中樞已經在制定詳細超凡資源目錄表,一旦炁幣發行敲定,此目錄表肯定會被公佈。 屆時,將嚴格限制超凡資源與凡俗銀錢之間的交易,違者,極有可能處於極刑……” 雞叫三遍,吳夢華才起身告辭,臨出門前,他一拍額頭,“險些忘了件大事,鄧伯衝,彭春不是一直和許兄你不對付麼? 我找到緣由了。” “鄧伯衝?誰是鄧伯衝?” 彭春,許舒都是有印象,是五名超品堂金將中的一員,一直跟在赤發頭陀身邊。 一想到赤發頭陀,許舒瞬間瞭然,“就是那個頭陀?他叫鄧伯衝?” 吳夢華點點頭,“我打聽清楚了,他和董潘交情匪淺,董潘調任軍情處時,鄧伯衝便是他手下的幹員。 我聽說,你和董潘有過節,鄧伯衝因此針對你,也在情理之中。 但眼下非比尋常時刻,遇事當忍,等功點到手,分配落實,大事便算底定。 那時候,再有什麼仇怨,容後再計較便好。” 許舒點頭應下,親自送吳夢華出門。 眼見得天將亮,許舒索性也不睡了,默運了兩個周天的《壯魂法》。 身在諸劍山,超凡強者遍地,許舒不敢將陰魂放出寢室,去接引月華。 陰魂只能飄蕩於室內,修煉的效果雖慢,但效果還是有的。 練完兩個周天的《壯魂法》,天色已矇矇亮。 許舒又開始修煉《純陽御宮真法》。 他如今雖築成丹宮,並不意味著這純道家的法門,已經無效。 實際上,自築成丹宮,修出丹息以來,他再執行《純陽御宮真法》,丹宮震動之大,丹息轉運之通暢,皆是常人望塵莫及。 許舒雖暫時不得其利,卻深知日漸日漸,功效遲早會顯現。 早上八點一刻,許舒收工,從綠戒取出浴桶,又從室內的導水竹管接了大半桶水,許舒跳了進去,丹息湧動,不消片刻,一桶水已煙氣蒸騰。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收拾利落了,許舒換上一襲青色道袍,出門去了。 在門前的石階上,等不過五分鐘,便搭上第三班去往至劍峰的纜車。 許舒到時,廣場上已是人生鼎沸。 許舒的到來,也掀起些許波瀾,畢竟他弄出的三千人中第一仙的笑話,熱度並未完全退散。 許舒不理會旁人指指點點,選了個空著的蒲團靜靜坐了,抬眼朝好劍峰陣營望去,一眼瞧見身材雄壯的孟魂星,卻沒瞧見張星。 許舒看過去時,孟魂星也朝他看來,兩人一對眼,孟魂星指了指西側的欄杆,許舒點點頭,起身靠了過去。 十餘息後,兩人碰頭,許舒問起了張星,沒想到孟魂星也找他問起了張星。 顯然,兩人對話無助於張星的下落。 好在,透過孟魂星,許舒知道了張星接的任務,地處南疆。 一聽南疆,他腦海裡便冒出了“南統會”。 來東都的路上,他偶遇陳正道,容襄子和小丫頭阿秀,滅了南統會派來追陳正道等人的追兵“烏山四鬼”。 連陳正道都在南疆待不下去了,那邊出的問題肯定不小。 許舒再替張星擔憂,眼下也無辦法。 他和孟魂星閒聊幾句,便有白衣管事登上高臺,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著人在廣場的東南西北四面,各放了幾塊長寬各丈許的板子,板子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名字後面,緊跟著資料。 “列位,各位的功點都在上面標註好了,屆時,諸位持拿號牌,分批前往賞宮殿領取即可。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