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讓縱身一躍,場間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拳勢層面的爭鋒,已經超過不少人的觀戰水平。 他們只看到夏元讓拳拳生威,演繹出如山拳勢,震動心靈。 場面上,完全是夏元讓佔據了絕對上風。 誰承想,最後竟是夏元讓被許舒生生逼得跳樓。 夏元讓一躍而下,身如大鳥在空中迴旋。 他白麵脹紅,心中憤滿到了極點。 他如何不知,這一躍而下,幾乎將自己的副站長晉位之路給躍沒了。 畢竟,許舒的地位擺在那裡,在春申站,不過區區一個分隊隊長。 夏元讓被一個分隊長逼得跳樓,這副站長之位,上面就是讓他當,他也絕不好意思再坐上去。 夏元讓正悔之無及,一腳蹬在牆上,想要借力再上。 就在這時,左側一排窗戶,彷彿遭遇了十二級風暴,瞬間盡數破裂。 “這不可能!” 夏元讓心中驚駭至極,想也沒想,便急速朝下方墜去。 洶湧的拳勢化作滔天風浪,好似引爆了加油站,巨大的衝擊波,竟追著急速下墜的夏元讓捲去。 夏元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當然知道,這滔天風浪,有七成都是自己聚成的。 不然,單憑許舒的拳勢,無論如何,不可能有如此威力。 可他的如山拳勢,累積多時,雖然隨後因為許舒的詭異拳勢引動,始終不能功成,導致如山拳勢崩塌。 可夏元讓決計無法相信,自己累積的拳勢,竟完全被許舒化用,以勢引勢,最後聚成超級衝擊波,全然攻向了自己。 如山拳勢,如何涓滴不漏地被利用,這完全挑戰了夏元讓的認知。 只是此刻,夏元讓除了震驚,根本來不及思辨。 鑽然以他階序四的實力,卻也沒有馮虛御風的本事。 人在半空,他已經用極致的身法,來控制自己的下墜了,但到底不能憑空借力。 此刻,洶湧衝擊波,尾隨而至,追著他衝出近二十米後。 夏元讓避之不及,一腳踢在牆壁上,踢得厚重的牆壁塌陷一大塊。 隨即,夏元讓一咬牙,身形勐地拔高,掌中祭出源圖,迎著衝擊波撞去。 源圖只來得及爆發一點光點,夏元讓便被衝擊波卷中。 轟的一聲,如一發炮彈,朝地面砸落。 便聽轟然一聲巨響,十幾塊大理石地磚被接連掀飛。 地上被砸出一個深達半尺的人形坑洞,夏元讓從滾滾煙塵中一躍而去,頭也不回地衝出大門,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王主任,怎麼著,跟我走一趟吧。” 許舒掏出煙盒,笑眯眯說道。 滿場都看傻了,王調元也不例外。 當許舒說話之際,王調元明顯打了個冷顫,奪路便逃。 沒逃出五步,他忽然頓住身形,轉過臉來,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許,許隊長,玩笑,玩笑了,大過年的,咱們喝酒,喝酒……” 許舒彈出一支煊赫門叼上,煙盒內襯的秦冰正淺笑著注視著他。 他心中一痛,闊步朝王調元行來。 “你,你要幹什麼,我是在編的,一切都是按程式走的,我,我要申訴,你,你敢……饒……饒命……” 王調元被兩名兵士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擒了,拖出門去。 許舒衝滿場驚詫莫名的眾人團團一拱手,“諸位,許某少陪,新年快樂!” 說著,他也闊步離開。 行到一樓大堂,對著一臉矇蔽的大堂經理,許舒拍出兩張面值千元的銀票,“抱歉,動靜有點太大,損毀了一些東西,你們抓緊修補。 錢要是不夠,來春申站,找許舒。” 大堂經理支支吾吾,哪裡說的出話來。 ………… 大年初二,公衙是不放班的,春申站同樣如此。 可今年不一樣,初二一上午,站長柳長川便帶著滿面風塵,從春申站直奔春申站大樓而來。 到下午的時候,春申站的理事、長老、正社級以上官員都在中央大樓的大會議室聚齊了。 詭異的是,夏元讓並不在。 人到齊後,柳長川也沒宣佈開會,始終面色鐵青地端坐在主座上。 好像春節打麻將,誰賴了他的賬一般。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許舒在站長辦公室主任郭仲通的帶領下,進了會議室大門。 歘的一下,所有視線都朝許舒臉上匯聚。 或探詢,或好奇,更多的,卻是驚訝。 “站長新年好,各位長老新年好,諸位理事新年好。” 許舒團團作揖,一副知書達理模樣。 滿場一片寂靜,柳長川的臉立的跟黑桃a一般。 忽地,他站起身來,輕輕鼓掌,“諸位,近衛軍的高階將領到了,咱們若不表示應有的禮敬,被許將官因此而拿問,又該如何是好?” 滿座皆笑,許舒也賠笑,“站長,您開我玩笑,我……” 砰的一聲巨響,柳長川一掌拍在桌上,滿桌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他濃眉倒豎,低聲咆孝,“開玩笑?誰敢開你的玩笑!近衛軍的功臣,堂堂正營軍官。聽說將官對你而言,也是探囊取物。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