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故事講完,許舒掏出香菸,散了一圈,同桌的疤臉胖子點著煙,衝許舒點頭打個招呼,闊步離開。 待疤臉胖子行出二十餘米後,他才起身離開。 十餘息後,他追上疤臉胖子,“勞駕,問個路……” 疤臉胖子轉過頭來,笑道,“你算是找對人了,這裡的路,就沒我不知道的,說吧。” “亂星峽谷怎麼走?” 嗖! 疤臉胖子拔腿就跑,他生得矮壯,腳程卻極速,不消片刻,便跑了個沒影。 十分鐘後,他從一處巷子的轉角,探出頭來。 四下打望一圈,見許舒沒追上來,長長舒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隻漂亮如剝蔥的白皙大手探上他寬厚黑亮的肩頭。 疤臉胖子好似冬季睡覺在被窩裡摸出一條毒蛇來,驚得險些原地蹦起,卻被那隻手死死壓在原處。 “老兄既不知道,這是跑什麼呢?” 許舒笑道,“可是不願幫忙?” 疤臉胖子厲聲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信不信老子嗷一嗓子,能衝出幾百個帶刀的兄弟……” “信!你嗷吧。” 許舒又彈出一支香菸叼上。 疤臉胖子張了張嘴,皺眉道,“行行行,服了,我服了行吧,你是過江猛龍,可你要問的什麼亂什麼峽谷,我聽都沒聽過,我只是個力巴,您又何苦跟我為難。” “力巴?” 許舒彈了彈菸灰,“這一下午,你換了三套衣服,一套富家員外打扮,一套江湖豪客做派,再有就是這套力巴服。 你見了六撥人,坑成功兩撥人,還要我接著說下去麼?” 疤臉胖子臉上的委屈瞬間褪盡,雙目死死盯著許舒,心中震驚到了極點。 “你不必這麼用力地瞪我,解決不了問題,你說你不知道如何去亂星峽谷,我或許會信,可你偏說,你連亂星峽谷都沒聽過,豈非不打自招?” 許舒哂道,“看來好好說話,註定是談不攏了,只能事兒上見了。” 說著,他搭在疤臉胖子肩頭的大手,丹息暗吐。 瞬間,疤臉胖子的圓臉化作赤紅色,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滾滾青筋瞬間佈滿脖頸。 疤臉胖子才要撕心裂肺地嚎出聲來,一塊破布塞入口來。 十餘息後,許舒收了丹息,疤臉胖子滿身大汗淋漓,如軟腳蝦一般,癱軟倒在地上,“我說,我說,陳哥,陳哥知道,我……帶你……去,帶你……去……” 許舒一把將疤臉胖子提起,“指路!” “前行……一百步,左……轉” 他如死魚一般瞪圓了眼睛,雙手緊握在一處,時不時抽動一下身子。 趁著許舒不察,他左手覆蓋右手,飛速地轉動一下右首無名指上的鐵戒指。 十分鐘後,許舒挾持疤臉胖子,來到碼頭西側的一座大瓦房前。 瓦房選的位置極好,北山面海,相鄰最近的建築也隔在一百米外。 三米高的院牆陪著朱漆鐵大門,氣勢不凡。 反正是作惡客,許舒懶得叫門,擒了疤臉胖子,雙足在牆上連點兩下,兩塊牆磚凹陷進去。 他身子如雲攀升,越過高牆,輕輕巧巧落在院中。 “過門是客,哪有不敲門的道理。” 一道聲音傳來。 許舒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素袍中年,正坐在院中作畫。 他四十幾許年紀,面容清癯,氣度不凡,偌大個院子,更是被打理得的花團錦簇,綠蔭蔥蘢。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開老三。” 素袍中年頭也不抬地道,他看也不看許舒一眼,注意力依舊在眼前的畫板上。 許舒輕輕在疤臉胖子玉泉穴、勞宮穴上拂過,任由他癱倒在地,闊步朝素袍中年走來,“閣下好像知道我要來?” 素袍中年道,“我手下似老三這樣的人物,還有不少,他們是蔓,我是藤,順著他們總能找到我。 我若不提前留下防護措施,難保要措手不及了。 所以我給他們每人一枚示警戒指,只要有不測,扭動戒指,我這邊就會得信。” 許舒點點頭,“的確是極好的安全措施,似乎你沒必要說給我聽。” 素袍中年道,“你都找上門來了,我要麼合作,要麼打一場。 打,我多半不是你的對手,合作,自然要以誠待人。” 說著,他收起畫筆,目光第一次落在許舒臉上,他指了指身邊的渾圓花壇,上面擺著兩個軟墊,“坐,旁邊有茶,要喝自己倒。” 許舒大大方方落座,卻不碰茶水,開門見山道,“聽說閣下知道去亂星峽谷的辦法?” 素袍中年眼睛一亮,“你也想去亂星峽谷?看來源力亂髮,人心思亂,都想去秘境冒險,找尋機緣。 我的確知道去亂星峽谷的辦法,只需一張傳送票,便可成行。 關鍵是這傳送票,價值不菲,維安也少有。” 許舒心道果然,地理圖上不存在的地方,只能用超常規的手段抵達。 “所以我來找閣下,希望能幫著想想辦法,價錢好說。” 許舒掏出香菸,給素袍中年遞過一支,素袍中年擺手,“不會。” “不是價錢的問題,實在是沒票,我可以幫閣下放出話去,只要閣下出得起價,想來十天半個月,總會有訊息的。” “時間太長,我等不起,勞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