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連連搖頭,“這是柳站長親自下的手令,令出如山,哪有收回的道理!” 許舒盯了秦康一眼,調頭就走,闊步行到昏死的列極身邊,眸光冰冷湛然,大腳連續踩踏,卡察一陣脆響,列極雙膝粉碎。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麼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裡可以下載 .yeguoyuedu 】 列極痛得驚聲坐起,轉瞬又昏死過去。 “你,你……” 秦康驚得面無人色,許舒闊步向他走來他,他連連退步,竟繞到秦冰身後。 許舒走到秦冰身前,定住腳道,“三叔,給柳長川的電話,您打是不打!” “我,我……打,打……” 秦康體如篩糠。 他是大族公子,有家族庇護,何曾直面過許舒這號的勐人。 許舒衝厲俊海揮了揮手,很快,厲俊海便領著秦康入醫院去了。 陳開走衝許舒點點頭,指了指醫院,“我去和院長溝通一下。” 適才,重機槍掃射,爆炸轟起,爾後,又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濟康醫院設在郊區,三面環山,一面背水,很是僻靜。 適才,大戰一起,濟康醫院各個病房燈火迅速熄滅,此刻大戰停歇,濟康醫院依舊一片死寂。 “列極是近衛軍的銀將,你這樣對他,後患不小。” 秦冰憂心忡忡。 她並不問許舒為何突然實力暴漲,反正自認識以來,自己的這個便宜學生一直在突破極限。 許舒點燃一支菸,接住一片飄落地沾著水汽的梧桐葉,“我說過,沒有人可以掐了我脖子後,再走著回去,銀將也不行。至於善後,能善了就善了,不能善了,就愛咋咋地。” 秦冰詫異地瞪著許舒,在她的記憶中,這傢伙從來都是謀定後動。 如此被情緒左右,看來真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好吧,實在不行,我帶你回東都。到了東都秦家,我不信還有人敢登門找你為難。” 秦冰一臉認真地說道。 許舒哈哈一笑,明明滅滅的菸頭在嘴唇上顫抖,隨即,他取出紙筆。 “你幹什麼!” “當然是記下來,省得到時候您不承認。” 見他裝模作樣,秦冰莞爾一笑,伸腳來踢,卻被許舒輕輕抄在手中,失去平衡,眼見便要摔倒,許舒趕忙攔腰將她扶住。 “咳,咳……” 秦康重重咳嗽兩聲,從醫院的拱形門廳走了出來,臉色陰沉。 厲俊海衝許舒微微點頭,闊步離開。 許舒趕忙鬆開雙頰生霞的秦冰,急速在紙張上書寫著,秦康站在遠處,冷聲道,“你先前說是兩件事,才說了一件,還有何事?” 他只想快些了結了這裡的麻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許舒依舊在本子上速寫著,秦冰好奇地探頭來看,許舒停筆,將夾了筆的本子,朝秦康遞來,“三叔照著寫一遍,簽上名字就行。” 秦冰伸手搶了過去,展開來看了十數息,美眸圓睜。 本子上寫的,正是關於此次衝突地起因,盡是對列極跋扈、枉法的渲染之詞。 在許舒的敘述中,彷彿列極天生惡貫滿盈,十惡不赦。 秦冰暗道,“才說這傢伙難得性情一回,沒想到,依舊是走一步看十步,早早算定後手。” 她將本子拍進秦康手中,甜甜一笑,“三叔,勞駕。” 秦康展開本子,才看一眼,臉上青氣閃現,悶聲道,“你,你們,這是要我做偽證,我秦康幼承庭訓,學的都是成仁取義之禮,士可殺,不可辱,我,我……我寫就是!” 卻是許舒一腳踏碎腳下地磚,清脆的聲音,彷彿膝骨碎裂。 秦康顫顫巍巍,捧著本子,用了將近十分鐘,才將短短兩百字照抄一遍,最後簽上大名。 許舒接過筆和本子,衝秦康拱手一禮,“三叔走好,下次再來,您提前打個招呼,我一準去車站接您……” 他話沒說完,秦康先是快走,到得後來,改作小跑,繼而邁開長腿,大步流星起來。 “你們家基因不錯,都是大長腿。” 許舒由衷誇讚一聲,秦冰白他一眼,“這裡的爛攤子怎麼辦?” 秦康和他帶來的人,遠走高飛了。 列極和他帶來的兩名制服青年,還處於昏死狀態。 “打個電話,讓行動一隊的人處理吧,他們是專業的。” 許舒一個電話過去後,便在醫院門廳盤膝坐了下來。 直到此刻,他體內半王級半骨膽的藥效,才終於化盡。 他體內澎湃的氣血,才終於緩緩回覆平寧。 體內如龍起伏的隱龍天脈,也漸漸隱匿。 許舒不停調息,運轉氣血,迴環周天。 奔湧的氣血,每搬運一個周天,便會排出一些雜質。 他搬運七七四十九個周天後,秦冰已經不敢在他跟前站著了,只能遠遠避開。 此時,他全身漆黑如炭,散發著驚人的酸、臭、腥味。 淤積在體外的雜質,宛若經久不曾更換的變速箱拆下的油底殼上積攢的厚厚一層油泥。 許舒自己不嫌自己臭,才搬運完周天,他便拉開拳架,在明廳中演練起來。 一招一式,看著平平無奇,但每一招擊出,空中便會盪出陣陣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