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潤視許舒為兄長,自是聽他吩咐。 厲俊海雖是江湖豪客出身,但身入超凡世界,一路全靠許舒提攜。 此番,又事涉身家性命,當然也不會反對。 “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走。” 許舒將令牌塞給厲俊海,從綠戒中取出紙筆,片刻工夫,便寫好一封給許優的信件。 他沒隱瞞現在的困難局面,相信以姐姐的聰慧,會全力配合厲俊海、邵潤。 信件交給厲俊海,許舒取出兩隻嶄新的儲物袋,交給厲俊海和邵潤,讓他們分別滴血啟封。 待二人啟封完畢,許舒開始分發資源。 現在,他綠戒裡雜七雜八的資源實在不少,但用得上的不多,分給厲俊海和邵潤正好。 畢竟,窮家富路,多些資源作儲備總是好事。 二人也不推辭,接受了資源和大量資金。 末了,許舒又送給兩人兩個紅色盒子,裡面皆放一枚二階源珠,鄭重其事告訴二人,失控或衝關時,可以吞服一枚。 輕易不要讓外人見到源珠,否則必有殺身之禍。 兩人鄭重應下,邵潤又和許舒重重一抱,“許大哥,保重,一定要來大秦找我們。” 話音未落,眼眶先紅。 許舒揉揉他腦袋,衝厲俊海道,“你的家卷,還有老劉他們,可以一併安排去大秦。 慈總那邊,也幫我打個招呼,就說我退會。 可以透漏一些內情,讓羅副會長也警醒些。 咱不能幫著人家,怎麼也不能讓人家遭池魚之殃。” 厲俊海重重點頭應下,瞟一眼主殿道,“許兄,那個蘇觀主有些古怪,還有那棺材也有些古怪。 我的洗魂幡,別的本領不強,但對鬼物、陰靈極為敏感。蘇觀主也許是養了什麼厲害的鬼寵。 但屍棺裡也就一具怨屍,絕不至於生出魂靈。 但我的洗魂幡總是對屍棺產生莫名地吸引,好像屍棺裡藏著某種怨靈一般。 還有那個六合歸元陣,總感覺不對勁兒,好像是陣中套陣,咱人微言輕,也不敢問。 也就和您多一句嘴,您最好警醒些。” 許舒眉頭微皺,“六合歸元陣外那許多辨陰士,並不是來自龍山觀。 如果大陣有問題,這麼多辨陰士途徑的高人,總不會沒有察覺吧?” 厲俊海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也許是我多心了。” 說罷,他重重一抱拳,“許兄,保重!” 許舒拱手回禮,“事不宜遲,你們速去!” 厲俊海和邵潤去後,許舒轉去找到侯靈,向他們下達了出外巡視的命令。 許舒斷定用不了多久,這邊就會打成一鍋粥。 既然趙乾坤、柳長川都那麼有自信,他也犯不著杞人憂天。 他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外加不讓自己手下的兄弟置於險地。 定陵中大部分是春申站的力量,許舒和站長柳長川的關係,瞎眼可見。 他要率隊出外巡視,自然無人阻攔。 何況,誰都以為這次的任務,必是順風順水。 定陵派出所這幫人要往外去,不和大家搶功,眾人自然樂見其成。 許舒才率隊行到墓道附近,後方有聲疾呼,一個勁裝青年快速奔來,帶來了趙乾坤的命令,卻是明令許舒不準離開定陵,隨時待命。 許舒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接下命令,用眼神示意侯靈率眾離開。 侯靈何等機警,知曉所長必有深意,當下毫不猶豫率眾離開。 許舒隨勁裝青年返回主殿時,柳長川已經在那處等著了。 “站長,這又是出什麼么蛾子,我不要功勞都不成?” 許舒語帶埋怨。 柳長川壓低聲道,“是蘇觀主的意見,他覺得你本領非凡,說如果外敵真的入侵,有你這個知根底的在,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有奇效,諫言趙特使定要將你留下。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特意在這兒跟你解釋麼?” 他是認可許舒功績的,也深覺趙乾坤和蘇憲華做的有些太過。 但趙乾坤和蘇憲華的位份擺在這裡,他也不便替許舒強出頭。 許舒哂道,“那我還得多謝蘇觀主青眼相加呢。” 柳長川擺手,“別鬧情緒,你就混混樣子,磨磨洋工就是了。若賊人真的入侵,有我在,定不要你出手就是。” 許舒抱拳道,“那我全倚仗站長了,我先找個僻靜地方歇歇,這總沒問題吧。” 柳長川笑道,“只要不離開定陵,你隨便逛蕩,我保你睡大覺都沒人管。 行了,我那邊事多,等此間事了了,我親自給你擺慶功酒。” 說話兒,柳長川要走,又被許舒叫住,“站長,那個六合歸元陣大陣,我瞧著像是陣中有陣,這是怎麼回事兒?” 柳長川眼睛一亮,讚道,“行啊,長進不少。超凡者越來越多,超凡者之間的戰鬥,越來越複雜,涉獵廣博真的太重要了。 這六合歸元陣中,套的是套集魂陣,防止此間發生大戰,死魂靈被屍棺吸附,引發異變。 龍山觀最精陣法,蘇觀主正是個中高手,有這個防禦措施,即便賊人真的趕到此處,大開殺戒,也無須擔憂亡魂太多,破壞陣法。” 安撫罷許舒,柳長川離開,許舒在定陵四處遊走起來。 轉了一圈,四處是人,難有僻靜所在。 忽地,西北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