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正心念萬千,林停墨開口說話了,“上天已然無路,入地也是無門。 我勸你一句,自己了斷,免得本公子髒手。 以你我之間的血海深仇,你也當知道落到我手中的下場。 對了,險些忘了,還有凌長老。 他可最喜生啖活人,你總不想最後被凌長老生吃了。” 林停墨用最澹然的語氣,說著最血腥恐怖的話語,不如此,不足排遣他對許舒的滔天怒意。 “哈哈哈……” 凌天放大笑,“食肉寢皮,史書上屢見不鮮,老夫有興趣更進一步,讓大名鼎鼎的七星嫖客做個人豬。” “不知何為人豬?” 林停墨含笑捧跟。 凌天放高聲道,“具體過程是這樣的,每日從小嫖身上取肉一片,不多,二三兩足矣。 取肉後,立時用最好的金瘡藥敷好,並給其灌食大量補藥,改日再換部位取肉。 傳言,這種辦法豢養人豬,能源源不絕供肉,數十年不絕。” 凌天放說得興致盎然,雙目放光,眾人聽得只欲作嘔。 任誰只須稍稍轉念,便能想明白那是何等痛苦而可怕的殘忍景象。 許舒面色如常,遙遙一指凌天放,“凌老兒,今日你若不亡,姓許的從此就改了字號。” 話音方落,黃金翅膀加身,蹭地一下,許舒沖天而起。 金黃色的翅膀,即便在暗澹的天光下,也極為耀眼。 “這,這是什麼法寶,聞所未聞。” “借翼而飛,這,這怎麼可能?” “這,這狗賊,怎能任多法寶!” 眾人驚呼連連,林停墨更是暗暗立誓要將此寶搶為己有。 劉偉男第一時間衝向許舒,他的遁速雖趕不上許舒,但隨著他飛騰上空,許舒的遁速便被拉慢,飛行的姿勢也變得歪扭起來。 正是劉偉男捲動氣流,阻礙了許舒的飛行。 陳山催動石船,再度在林中乘風破浪,急追而去。 劉偉男不敢迫得太近,許舒是高階體士,一旦距離足夠近,劉偉男擔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 而不敢迫近,註定劉偉男對許舒的干擾不能拉到最大。 轉瞬,許舒又有要和追兵拉開距離的架勢。 有劉偉男的干擾,尚且追趕不上。 一旦讓許舒逃脫,再想追捕,再無半點可能。 “陳山兄,這個關頭,你再不出手,咱們前面的努力,可就付諸東流了哇。” 凌天放急聲喝道。 眾人驚詫莫名,齊齊朝陳山看去,皆不明白都這會兒了,難道這位齊農氏,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沒使出? 許舒已遁入天上,難道靠些土石之利,能將許舒從天上砸下來不成? 陳山連連擺手,一臉嚴肅地道,“凌長老,便是薅羊毛,也沒有認準一隻羊死命薅的道理。 再說,陳某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您還不清楚麼? 許舒已然上天,我除了能帶著大家勐追,哪裡還有別的辦法。” 凌天放揮手道,“陳兄,這檔口了,我若沒點真憑實據,也不敢求你。 你放心,你今番消耗多少千山壤,來日,我一定讓會首加倍補償。” 陳山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凌天放,實在不明白,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怎就被凌天放偵知了。 陳山這一變臉色,眾人都知有門兒,林停墨激動地道,“陳兄放心,只要能留下許舒,那個什麼千山壤,凌長老的保證若是無效,我林某人願以我父子名譽做作保。” 話說到這份上,陳山推辭不掉,嘆息一出,取出一個白色玉盒,倒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黑色米粒。 “這就是傳說中的千山壤,遍尋一座山,往往也難得一粒的千山壤?” 彭春驚聲呼道,眾人皆瞪圓了眼睛,看陳山施法。 便見他將玉盒翻倒,數十粒千山壤虛浮在空中,大地忽然輕微震顫起來。 清晨的密林,安靜而祥和,忽然群鳥驚飛,宿獸奔走。 便見陳山快速將一粒粒千山壤擺好,大手輕拍,一道蒙光,射向許舒所在的方向。 嗖地一下,許舒像是捱了一發狙擊槍,立時從高空中跌落。 跌落的速度快得驚人,像是被拉扯到極致的皮筋,驟然鬆開而回彈。 砰的一聲巨響,隔著數十米,眾人都聽到許舒落地的響動。 “百米高空跌落,這,這還有命在?” “不對,百米高空墜落,也沒這聲勢,這像是被什麼從高空中拽了下來,動靜驚人。” “哈哈,死了,死了,我等費盡心力,也不如陳兄這一下,哈哈……” “死不了,落地之際,我看見有浮光閃動,肯定是許賊打出護身符。” “這麼大的動靜兒,砸出的大坑都夠放水養魚了,哪裡還有命在。” 石船上幾人,越議論越是興奮。 劉偉男在半空中,急問陳山,使出的究竟是何秘法。 他親眼目睹許舒的慘狀,心中的震撼如海嘯一般捲動。 他自以為進階成了飛行家,天下之大,儘可遨遊,何曾想過還有這等害人術法,能將人從高空拉下,立時讓他大失安全感。 眾人皆盯著陳山追問,陳山臉上沒有興奮,反倒滿眼痛惜。 他將空中懸浮的千山壤,一粒粒撿回,裝回白色玉盒。 眾人驚訝地發現,本來晶瑩剔透的千山壤,比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