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山哈哈大笑,“山本兄痛快,這枚元佛果,林某讓與你啦。” “如此最好。” 鍾甄一指許舒,“山本前輩,此賊性命,留與你為小公子復仇。” 幾度糾纏,都沒能要了許舒性命,鍾甄都生出陰影了。 反正,他要的是許舒死,誰殺都一樣。 鬼面將軍瞥了魚怪大漢一眼,淡然道,“且將眼前事辦了再說,容此人多活片刻。” 鍾甄大感意外,實在不明白鬼面將軍在忌憚什麼? 林嘯山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鍾甄盯了一眼魚怪大漢,再瞪一眼許舒,心中焦躁不已。 他沒想到許舒這麼能順杆爬,片刻工夫,就有找到援手了。 就在這時,牆壁上光影再閃,暗色光影鋪地,石拱門,跪相,四根圖騰柱子,次第顯現。 剎那間,魚怪大漢,鬼面將軍,林嘯山,鍾甄齊齊動了。 魚怪大漢依舊死撲卓臨風石像,打得亂影狂飆,成果卻相當有限。 鬼面將軍狂撲元佛果,眨眼便倒近前。 他本以為元佛果,觸手可及。 豈料,看似毫無屏障的元佛果,卻彷彿被罩在一個無形氣罩內,任憑鬼面將軍如何奮力,也難摘到。 林嘯山則八風不動,靜等白猿撲出,好多斬幾個白猿,多收幾道劍意。 鍾甄舉止最為神秘,他忽然掏出一個墨色小瓶,倒出黑狗血,淋在蘇塵畫跪相上。 口中叨叨有詞,像在祝禱什麼。 忽地,一個白猿從石拱門衝出,十個,百個,無數個白猿衝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呆了。 下一瞬,無數個白猿奔跑成一個白猿,白猿凌空顯化,聚成一把赤色氣劍。 氣劍才出,殺氣直衝霄漢。 眾人齊驚,皆要退走。 赤色氣劍輕輕一轉,光影邊界頓時放出毫光,處在邊界內的四人,竟被一股巨大力量,強行拉扯住。 劍光一分為四,分射四人。 劍光才射中鍾甄,他便失去了反應能力,被劍光抵在左一石柱上。 鬼面將軍、林嘯山反抗劇烈,掌中紛紛點亮,想要爆開源圖。 但也只抵抗了十餘息,皆被抵上右一、右二石柱上。 唯獨魚怪大漢最是生猛,竟和那道劍光打了個有來有往。 最後,四道劍光匯合,才將他抵上石柱。 霎時,四根石柱同時有青色的光暈浮現,模糊的圖騰也被點燃。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四相鎮魂陣!” 許舒心中炸響驚雷。 四道劍光合一,輕鬆斬落元佛果。 隨即,劍光一分為四,刺中四人肩頭。 鮮血溢位,各匯入四根石柱,從圖騰獸的口中噴射而出四道血線。 在劍光的牽引下,四道血線,皆匯入元佛果。 下一瞬,四道劍光同時從元佛果中穿過,幽幽顯化。 轉瞬,一個白衣中年出現在眾人身前,正是那個在許舒腦海中劍舞的白衣人。 “樓寒徹!” 許舒心中萬馬奔騰。 “蘇塵畫啊蘇塵畫,八年了,八年了,想不到吧,天不絕我,讓我用元魂注生出這株元佛果,你用四相鎮我元魂,我用四相轉生。賤人,你最好還活著,一定要活著啊……” 樓寒徹仰天咆哮,吼得風雲色變。 探險探出個老妖怪,眾人呆若木雞。 “你很好,黑狗血潑得很好,祝禱詞我也很受用?但你怎會知道我的過往?” 樓寒徹盯著鍾甄問道。 鍾甄趕忙道,“是一位前輩指點,說來金銀島,必要來此間祭拜先賢。” 此刻,鍾甄已在心裡罵翻告訴他這機緣的農先生。 這是機緣麼?這踏馬是墳地! 樓寒徹微微皺眉,“想起來了,六年前,是遇到過一個小子,原來你受他指引。不錯,不錯,看來那小子還挺信守諾言。 你放心,我非恩將仇報之人,爾等安心供血就是了……” 樓寒徹放聲大笑,忽地,揮手打出一道紅光,射入鍾甄眉心,“我答應過那小子,只要他再請人至此,我必贈予機緣。這是一道劍意,你用心體悟,看你能悟出多少。” 說完,他晃身來到林嘯山身前。 林嘯山道,“原來是樓前輩,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樓寒徹微微搖頭,“你一臉褶子,叫我前輩?我姓甚名誰你可知曉?不知道就說久仰大名? 也就是現在源力混亂,原來的販夫走卒引車賣漿之輩,都有可能得獲機緣,成就人上之人,悲乎!” 說完,他又來到鬼面將軍面前,輕輕揮手,剝掉鬼面將軍金屬面具,露出一張絕美的玉人臉來。 眉如柳葉,眼如春黛,玉膚紅唇,宜嗔宜笑。 此刻,這張絕美的臉上寫滿憤怒。 許舒,鍾甄,林嘯山都看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惡形惡相,聲音粗獷的鬼面將軍,竟會是個年約二十七八的絕美女子。 “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斯本領,莫非也如那賤人一般,以美色取藝?但樓某重生,你也算有功,今日也饒你活命。”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