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士不要攻,地利者,水眷者,盜火者,強徒攻!” 騷亂之中,有人高聲喝道。 豈料,那人喝聲方落,老貓和青龍麾下的體士同時發動攻擊,滔滔氣浪湧起,隨即盡數被丹息胎母收斂。 倏地一下,又有兩名原住民被老貓和青龍吸附。 霎時,聯軍全傻了眼。 他們原以為自己不提供丹息,丹息胎母就奈何不得自己等人。 沒想到,他們不供應,海王殿麾下眾人自己供應。 “丹息糾纏,不進攻只防御!” 蕭百納厲聲喝道。 霎時,所有人醒悟過來,瘋狂湧出丹息氣波。 道道丹息氣波,不再攻敵,而是彼此牽繞,彷彿編織毛衣一般,一道線卷著一道線,很快,編織出一座堅實護牆。 果然,丹息胎母爆發出的詭異吸附能力,只能讓丹息護牆變形,終究不能將護牆吸塌。 老貓和青龍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抹冷笑。 兩人長嘯一聲,海王殿眾人,開始瘋狂供應丹息玄波。 此次,四大神使帶入輪轉秘境的,皆是階序五的內鍊師,其中如段金刀這般的入了丹海的內鍊師,佔了六成還多。 他們一全力發動,滔滔玄波,瞬間被丹息胎母吸入。 青龍和老貓,掌控的兩名原住民,身體立時膨脹起來。 轟地一下,滔天衝擊波,從兩名原住民掌中打出,正落在護牆上。 轟地一聲巨響,丹息護牆連續震顫,一寸寸龜裂,眼見便要崩潰,卻終於沒有塌陷。 轟! 青龍掌控的原住民砰地炸開,化作滿地碎肉。 詭異的是,老貓吸附的原住民,安然無恙,竟經受住了恐怖的丹息玄波衝擊。 霎時,全場悚然。 不止老貓和青龍死死瞪著許舒,防禦牆後的聯軍也盡皆盯著許舒。 “我知道了,隱龍天脈,必是隱龍天脈,只有隱龍天脈,才能承受住如此狂暴的丹息衝擊筋絡!” 青龍高呼一聲,大掌一揮,也抵在許舒身上。 霎時,老貓,丹息胎母,青龍,頭戴牡丹面具的面具客,立時環城一道圓。 老貓和青龍的雙手,分別連線著丹息胎母和牡丹面具客。 而牡丹面具客雙手懸空,卻是被動用肩胛承接兩人的大手,雙手懸空,留待攻敵 “丹息!” 老貓和青龍同聲驚呼。 段金刀等人只能再度瘋狂送出丹息,沒了另一名原住民分走丹息,霎時,噴湧的丹息皆朝牡丹面具客體內匯聚。 他的肉身飛速吹脹,汩汩的丹息越湧越烈,牡丹面具客整個人氣勢也越來越強盛。 就在老貓和青龍藉助丹息胎母,向牡丹面具客瘋狂蓄勢之際,聯軍也在拼盡全力重新編織著防禦護牆。 “果是隱龍天脈,果是隱龍天脈,真乃上蒼垂憐,助我等成事。” 青龍神使激動地大叫起來。 老貓神使也渾身顫抖,反觀聯軍眾人,皆目瞪口呆。 原來,牡丹面具客後脊椎正在丹息玄波的衝擊下,一寸寸拔高,彷彿背上備著一條怒龍一般,氣勢狂暴無極。 忽地,牡丹面具客的肉身被吹脹數倍,面具綁帶終於崩斷,啪嗒一下,面具掉落下來。 “許舒!” 鍾甄淒厲的喝聲,響徹整座宮殿。 即便此刻,許舒的瘦臉已經腫脹得不成模樣,鍾甄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當意識到牡丹面具客身具隱龍天脈時,鍾甄便想到了許舒。 畢竟,傳說中的隱龍天脈,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只是鍾甄想不通的是,如果牡丹面具客真的是許舒的話,他身上為何沒有禁牌? 直到此刻,面具跌落,許舒真容現在眼前,鍾甄才終於停止猜測,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震驚。 “許舒?難道此君便是大名鼎鼎的橫流君,我在大秦,也聽過此人名聲,如此豪傑,怎落得這般下場?” 蕭百納眼中滿是遺憾。 “此賊奸狡,竟冒充原住民,有此一劫,也是天數。” “諸君,先別議論這傢伙了,此賊既身具隱龍天脈,蓄勢時間之長,非同往昔,丹息護牆可能防住他的驚天一擊?” “我看懸,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元息劍註定與老夫無緣,告辭!” “…………” 紛紛議論聲中,有人率先離場。 “人生能有幾回搏,諸君只要加固防禦護牆,必能抗下賊人攻擊。現在拼得就是個忍耐能力,咱們人多勢眾,優勢在我。” 徐七公子高聲鼓勁。 敢進入輪轉秘境的,多是膽大心黑之輩。 元息重寶,近在眼前,九成九不願意就此罷手。 走了不到十人,防禦護牆的編織速度,不但沒有減慢,反倒加快不少。 那頭的老貓和青龍,一開始的興奮和激動,此刻也如潮水一般褪去。 他們並不關心什麼“橫流君”,也不理會眼前的原住民是不是冒充的,他們只想知道,眼前這身具隱龍天脈的古怪傢伙的極限到底在哪兒。 縱然是隱龍天脈,能充分蓄勢,更好的施展丹息胎母的威力。 可這蓄勢的時間,實在太長,長到讓人絕望,就十分不美妙了。 然則,全場所有人的負面情緒加起來,也不如許舒來得崩潰。 被無端捲入此間,許舒始終是一邊打醬油,一邊考慮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