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左太北聯袂四大坐宮長老,當著諸位宮前長老和掌殿長老的面,宣佈了許舒出任坐宮長老的任命。
至此,許舒正式邁入了景賢宮最高層。
這也成了龍英梅等世家子弟炸鍋的導火索。
因為從來沒有非景賢宮世家子弟,出任過坐宮長老。
許舒這一出任坐宮長老,無疑是打破了禁忌,便是再遲鈍之人,都會想到左太北等五位坐宮長老一定是出了問題。
不然,這幾位便是失心瘋了,恐怕也不能讓許舒出任坐宮長老。
“無須多言,諸君,準備人馬吧,兵諫,唯有兵諫。”
龍英梅厲聲高喝,應者如雲。
“報!”
一人拖長了音,急速插到近前,高聲喊道,“小還山,彭景山,鸚鵡洲先後回信,皆只兩字:必至!”
“大事定矣!”
馮煥然一躍而起,“我們諸大家族沉寂得也太久了,這次非要讓那些寒門豎子識得我們的厲害,試看今日景賢,竟是誰家天下!”
“試看今日景賢,竟是誰家天下!”
眾人怒聲如雷。
…………
多景島的風,不可避免地吹到槐山的耳畔。
這些日子,他亦是連軸轉,一雙眼睛已紅得跟兔子也似。
許舒才躺下,便被他衝進房內吵醒。
“許兄,我真不明白,你為何非要這坐宮長老的虛名。”
槐山劈頭蓋臉喝問。
許舒雙目深陷,枯瘦如柴,一雙眸子亦是佈滿血絲,打個哈欠道,“槐山先生,這一個多月來,敢問你販賣職務,所得幾何”
槐山怔了怔,取出一個冊子,便待報數,許舒將一個公文抄副本,扔給槐山。
槐山接過,翻看起來,不多時,一雙眼眸精亮如電光,驀地,他在公文抄副本後,看到了許舒的印章。
“這,這是……”
“這是景賢宮供給那位結丹老祖的資源,上面寫得分明,第一百三十六期,兩年為一期,也就是說似這樣規模的資源,景賢宮已經供給了兩百多年了。”
許舒目光送遠,穿過遠方如劍山巒上的浩瀚雲層,“敢問槐山先生,你收集的財貨,比之這份公文抄上的資源如何”
槐山眸光黯淡,“判若雲泥。”
許舒嘆聲道,“我原以為自己是見過場面的,現在看來,依舊是井底之蛙。
撈一筆就跑,固然聰明,但只是小聰明。
除非能撈到整個景賢宮這樣的龐然宗門,否則,似我如今的境界,不管去往何處,都註定無緣結丹。
非天機不許,而是人力不逮。
現在看來,一個結丹強者,背後都有一座龐然的修行宗門在供養著。”
槐山終於明白,是什麼觸動許舒改變了預設目標,他心念電轉,不再想著勸說許舒放棄,而是飛速想著解決之法,可不管怎麼謀劃,他都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希望。
且不說掌宮大長老再有一個多月便要出關,只說眼下,許舒一步邁上坐宮長老之位,各大家族的頭面人物必定要起波瀾。
多景島的第一次秘會內容,槐山已經掌握了,他很清楚,那幫人這回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饒是槐山極富機變,此刻一張臉也皺成了菊花。
許舒笑道,“天塌了當被蓋,槐山兄,無須……”
“長老,大事不妙,外面來了好多人,兩隊護衛被強行解除武裝……”
白巖一頭撞入,臉白如紙。
槐山面色劇變,掌中立時多了一枚玉珏,便待催動禁制,調集兵馬。
許舒擺手,“不必折騰了,人家弄這麼大動靜兒,就沒想瞞著誰,願意來的自然會來,不願意來的招呼了也多餘。
槐山兄,你我也累了這許多時候,既然大戲都唱到了家門口,沒有不看的道理。”
“正是此理。”
槐山心中的緊張憂慮,已一掃而空。
他雖不知許舒要幹什麼,但縱觀這位小爺的行事風格,說一句“謀必有中”,絕不為過。
許舒趕到天演殿前時,殿外已擠滿了黑壓壓的人頭,不遠處,更有無數如虹身影,正朝這邊急速飛來。
“諸位坐宮長老閉關禁地,爾等嘯聚、喧譁,大不敬也!”
白巖鼓起全部的勇氣,厲聲喝道。
“我等正要覲見諸位坐宮長老。”
龍英梅闊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