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露臺,亂聲如麻,陳山河呆愣當場,一句也沒聽進去。
三樓露臺,雖無譁聲,但震驚之色還是寫滿不少面孔。
“有點意思,景賢宮當真是藏龍臥虎,早知道,先前我的雙翼黑龍就應該奔著許舒去了。”
費武義一臉玩味。
王陽一道,“一邊倒的戰鬥,沒什麼意思,太行兄,集英閣如今的成色,就是這樣的麼?”
左太行滿臉鐵青,他身旁黑冠中年甕聲道,“戰鬥才開,許舒不過仗著蠻力先聲奪人,堂堂集英閣弟子,又豈是這般容易落敗的。”
他話音未落,趙倘眉心放出光亮。
嗖地一下,場域之威席捲而來,許舒的身形頓時慢了。
下一瞬,趙倘一個翻身,騰空站穩。
雙掌一握,龐大的場域化作道道幾乎凝實的金光,朝許舒擠壓而來。
“金色場域,煉炁五期大圓滿,大圓滿啊,想不到趙師兄終於邁進此關。”
“兩位太上長老護持,供應天量資源,焉能不破關。對付一個許舒,搞得這麼鄭重其事,便勝又如何?”
“早該這樣打了,場域一出,徹底碾壓,何必非要丟這一遭臉。”
“勝負已分,和預料中的一樣,只是許舒先前的暴力攻擊,多撐了十餘招,等若是要將所有的買盤爆盡。”
“有沒有可能是趙倘故意配合莊家做局,將我等買盤全部殺盡。”
“…………”
一時間,全場都是議論聲,來觀戰的修士中,幾乎有五成都是下了注的。
“許舒是何境界?”
三樓露臺上,費武義突然發問。
無人回答。
“若非同境之戰,這又是何必?”
說話的是王陽一左側的白面書生,此君大號魏長安,真仙宗來的幾人中,除了王陽一外,就他坐在頭排。
“勝負已分,場域困住,煉炁五期以下,無能為也。”
費武義打個哈欠。
就在這時,許舒眉心也點亮,一道金色場域從內及外散開。
霎時間,束縛許舒的場域被迅速排開,趙倘悶哼一聲,眉心再度一亮,真靈種子騰出。
那是一顆棗核大小淡金色的種子,種子頂端一抹嫩芽在風中飄搖。
剎那間,龐然金光灑落,再度穩固場域陣型,又朝許舒碾壓而去。
“堂堂集英閣弟子,對付一個堂口的長老,竟然亮出真靈種子,好要臉的麼?”
費武義譏道。
左太行呵呵笑道,“煉炁五期對煉炁五期,挺公平。
還是我景賢宮出人才啊,一個堂口的長老,便修成煉炁五期大圓滿。
陽一兄,不知貴宗可有這樣的人物?”
王陽一輕哼一聲,指著魏長安道,“我宗魏長安,兩年前,曾和平天妖聖對過一招,全身而退。
不知此等人物,比不比得過場中的這位許道友。”
左太行嘿聲道,“魏小友名滿天下,貴宗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個。
似許舒這樣的,我景賢宮不敢說多如過江之鯽,但也比比皆是。”
王陽一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兩大佬嘴炮之際,場中也是譁聲陣陣。
陣中,,趙倘俊臉燒紅,尷尬到不行。
他做夢也沒想到,此戰會打成這般模樣。
一開始,被許舒強大蠻力硬控十餘息,丟盡臉面。
滿以為場域一發,一錘定音,絕沒想到姓許的竟有修成煉炁五期大圓滿。
這會兒,趙倘又羞又怒,滿心只剩了一個念頭,就是幹倒許舒。
至於,臉面云云,他已經顧不上了。
若是敗給了許舒,那才是半點面子也沒有。
“就這樣了麼?”
許舒微微一笑,眉心光亮加劇,嘩啦啦,龐然場域之威放出,立時沖毀趙倘場域。
緊接著,許舒放出的場域,由外及內收攏,竟又將趙倘收攏其中。
“這不可能!”
陳山河蹭地起身,雙目失焦。
他雖修為一般,但見識不凡,太清楚許舒做到的這一幕,意味著什麼。
同為煉炁五期,趙倘已經真靈種子外放了,許舒的真靈種子依舊深藏體內。
須知外放的真靈種子,激發場域之威,強度會數倍於不外放的真靈種子。
然,即便如此,趙倘激發的場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