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擺手,“列位繼續休息便是。”
半柱香後,盧昶回返,立即下達命令,讓眾人繼續往前方突進,獨留他和許舒殿後。
眾人一頭霧水,卻也不敢違抗命令。
眾人才去,四面八方的密林中,皆有微光閃爍。
許舒盯著盧昶含笑道,“盧道友找了幫手?”
盧昶冷聲道,“誅滅邪魔,降伏不臣,自然要一擁而上。”
他話音方落,七道身影從各方密林走出。
這些人皆氣勢不俗,許舒多有印象,不少人都曾在先前的達者交流會上引領風騷。
許舒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在居中的面具客臉上凝住,他帶著一張銀色面具,煞氣逼人。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你便降伏不住?盧昶,你可真給你們家大人長臉。”
面具客冷聲喝道。
盧昶躬身道,“啟稟大人,此獠陰損、狠毒,一身近戰本事,令卑職防不勝防,還給卑職種下陰魂類禁制。
若非找到大人,卑職真不知此獠會猖狂到何種地步。”
嗖!
四面八方,閃動道道藍光。
許舒看得明白,這是大陣成型時的陣紋光輝。
顯然,這幫人提前佈置好了大陣,防止他遁走。
盧昶情緒激動,控訴得搖頭晃腦。
他腦袋這一搖晃,許舒才看到,他後腦插入一根桃木釘。
桃木釘上佈滿符紋,顯然是用此法來剋制他對盧昶下的禁術。
實際上,許舒的確分魂進入盧昶靈臺,但僅限於盧昶甦醒時,他故意用分魂在盧昶靈臺處攪動,製造盧昶被他下了陰魂類禁制的假象。
隨著盧昶順服,許舒早就引魂歸體,此刻,盧昶體內並沒有他種下的任何禁制。
他滿以為盧昶會老實受控,卻沒想到,這傢伙寧肯冒著被反噬的風險,也要搏這一把。
許舒不禁高看盧昶一眼。
“殺了。”
面具客顯然不願在許舒身上浪費時間,揮手下令。
嗖,嗖……
地面一陣翻騰,一條條帶著粗壯毛刺的爬藤,如毒蟒一般襲來。
許舒騰身而起,爬藤的速度卻更快。
刷,刷,刷,
一連三條大腿粗的爬藤,將許舒緊緊纏住,禁錮在空中,動彈不得。
轟!
毫無預兆,許舒周身衣服爆燃起來,霎時間,他整個人化作一個火球。
嗖!嗖!
數柄泛著藍光的飛刀,割裂空氣,直朝他眉心斬來。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中發生,高階地利者,盜火者,體士,配合得天衣無縫。
鐺,鐺,飛刀射中許舒,像射在黃崗巖上,徑直崩開。
“這不可能!”
射出飛刀的紅袍老者厲聲道,“便是精鐵捱上一刀,也得裂開,天下間怎會有這般可怖的橫煉功夫?”
“不對,大不對,我催化此人體內炎症,卻感覺不到此人血液流速,不對,這人沒有體溫,壓根不是……”
長髮綠袍中年正口若懸河,轟地一下,數條如獨蟒般的爬藤盡數崩裂。
呼,呼,地下再有爬藤生出,纏上身來,許舒揮掌即斷。
“我這劍刺藤,乃精心培育,堅韌堪比龍筋繩,諸君當心。”
說話的紅袍青年正是地利者途徑階序三的齊農氏,一身本事非同小可。
他喝聲方落,許舒已連續揚手,銀元在他巨力加持下,激射如雷,威力遠勝子彈。
而他激發的銀元,則全部射向紅袍青年。
他以金屍之軀,入此團戰,其他途徑,能對造成干擾得極少,唯此地利者,一旦不能迅速剪除,將憑生波折。
咻!咻!咻!
密如暴雨的銀元爆發出極大威力,除卻地利者途徑的紅袍青年和盜火者途徑的綠袍中年,剩下五人皆是高階體士。
剎那間,丹息狂湧,攻向銀元。
幾乎同時,紅袍青年也打出護身符,符光一閃,護罩自身。
熟料,銀元狂攻之際,許舒飛身狂飆。
金屍遁速拉滿之下,遠勝當世任何遁法,幾個呼吸的工夫,便遁至紅袍青年近前。
他大手探出,屍氣溢位,整隻大手立時化綠,竟瞬間洞穿紅袍青年的護體光罩。
幾乎同時,包括盧昶在內的五位體士撲到近前,狂暴的丹息聚成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