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人。”
許舒輕輕撫摸棕馬的毛髮,安撫著受驚的馬匹。
“既是過路人,就好好過你的路,朝廷欽定大案,你當真要摻和?”
黑袍斗笠客怒聲道。
許舒道,“朝廷大案,與我無關,但受人恩惠,總要報償。
適才路上,少夫人贈我吃食,清水。
此時,少夫人有難,某自不能視而不見。
列位要抓人,明日再來。”
黑袍斗笠客嘿聲道,“好膽!當真王法不為爾輩所設,看劍!”
話音方落,他身如匹練,劍閃銀光,呼嘯而過。
綿密的劍氣越聚越厲,卷得地面閃現一條又一條劍痕。
“同樣是階序四,我們差此人太多了,太厲害了!”
列人王抹了抹嘴角的血沫。
秦廣業臉上也閃過一抹黯然,“果然天下英雄,皆入朝中。
可惜,朝中奸臣當道,我輩報國無……”
“說這些作甚,此時不合擊,更待何時。”
鄧通怒喝一聲,率先撲上。
列人王等人也隨後跟上,他們並不對許舒抱多大希望,他們出自民間,更不信高手在民間的鬼話。
未料,幾人才衝上前,黑袍斗笠客引而不發的劍氣沖霄而起。
五人合力,竟被一劍掃飛。
詭異的是,他攻出的劍氣竟然,卷中列人王等人的攻勢,變得更龐然了,呼嘯如龍的衝許舒轟來。
許舒終於變色,喃喃道,“龍潛劍,想不到天下竟真有人煉成此劍!”
他在一本討論天下劍法的古籍中,看到幾位知名劍術大家議論天下劍法。
意境之下,捲動攻勢,劍氣縱橫的龍潛劍法,被公推為第一。
“知道的太晚了!”
黑袍斗笠客長嘯一聲,聚勢許久的一劍終於當頭斬落,恐怖的音爆逼得一干騎士無不捂住耳朵,騎隊中久經戰陣的馬匹,也驚得紛紛揚蹄。
轟!
劍氣飈射,黑袍斗笠客怒眼圓睜。
此一擊,是他壓箱底的絕技,攻擊到如此近距離,便是階序五的內鍊師,祭出丹息,甚至釋放護身符,也絕對防不下了。
可眼前這傢伙,既沒釋放丹息,也沒釋放護身符,更沒遁走,反倒晃身迎著劍氣撞入。
摧裂大地的劍氣,輕而易舉地撕裂了許舒的衣服。
下一瞬,一道清脆的叮噹聲傳來,肆掠如颶風席捲的恐怖劍氣,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風平浪靜。
眾人的目瞪口呆,許舒僅用一雙肉掌,便拿住了黑袍斗笠客的鐵劍。
許舒轉動手掌,咔嚓一聲,鐵劍竟應聲而碎。
黑袍斗笠客全身劇震,才要抽身而退,許舒出手如電,拿住他背後大椎穴。
黑袍斗笠客正驚恐交集,許舒一揮手,黑袍斗笠客如破布袋一般,被重重摜在地上。
黑袍斗笠客一個彈身站起,斗笠炸開,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中年人的臉來。
他忌憚無比地盯著許舒,不敢動彈。
許舒道,“朝廷的事兒,我一個山野閒人管不著,還是那句話,要抓人,等明天再說。”
黑袍斗笠客拱手一禮,一揮手,率領黑衣衛隊疾風一般閃退。
眼下距離泰安城也就數十里了,再怎麼慢,今夜也能入城。
黑袍斗笠客知道,今次的任務失敗了。
黑袍斗笠客才率隊離開,便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速迎出,才要和許舒說些奉承話,許舒衝躲在擋簾後偷看的少夫人一拱手,闊步離開。
行出不過裡餘,便有數道身影掠空而過。
很快,又有一道身影從身後掠空追來。
來的是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遠遠拱手一禮,隨即,自承身份,卻是負責接應車隊的,是聽說了許舒的援手之德後,特來感謝。
他先是熱情地邀請許舒同行,被許舒婉拒後,他竟取出一塊墨色石牌,朝許舒遞來,“以尊駕之能,斷不會貿然駕臨泰安,必是來參加達者交流會的吧。
尊駕不妨帶著這塊石牌,說不定在交流會上,能有些作用。”
許舒怔了怔,收下墨色石牌,白麵中年拱手一禮,飄然遠去。
許舒掂了掂石牌,魂念掃過,仔仔細細檢查,並未發現任何禁制。
緊接著,他又將墨色石牌,收入綠戒,也無任何異樣。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