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山只放出一縷意境,許舒在其中感悟劍意,所獲極大,對長孫長老這一躬身,乃是真心實意。
長孫長老難掩悵然,“非常之寶,果然待非常之人,侯爺福澤深厚,令人豔羨。
侯爺既得奇寶,不妨加緊修煉,某就不打攪了。”
許舒送別長孫長老,繼續閉關。
一晃又是兩月過去了,許舒日以繼夜的感悟意境,直到三天前,終於破開劍三。
那塊意境山,也縮小了近三分之一。
今天,許舒出關,也是情非得已。
前日晚間,執政親自著近侍影子送來請帖,邀請他參加兩天後的大朝會。
許舒本不願意摻和政務,但執政親自下了請帖,他也只能應承。
接駕的車馬,早早到了,許舒不耐煩擺這場面,沖霄而起。
半柱香後,他抵達內城大門,出示了侯爺令牌,便由一輛公羊車,載了他朝元極殿趕去。
許舒抵達元極殿時,立時察覺到不對勁兒,到來的人數,比上次大朝會,多出將近一倍。
他還看到了秦遠山,這個傳聞七八年不曾理會政務的老狐狸。
許舒再不受勳貴的歡迎,他這個侯爺也是實打實靠本事得來的。
殿上,向他問好的,也是絡繹不絕。
許舒抱拳回禮後,來到秦遠山身邊,深深一躬道,“老爺子安好。”
他對秦遠山觀感一般,可不看誰,也得看秦冰面子,這個禮數,他必須得講。
“過來說話。”
秦遠山引著許舒,繞到大殿左側的屏風後面。
許舒放出禁制八角塔,形成個私密空間。
“老爺子有何指教?”
“你不該來的。”
“執政下了書帖,我不得不來。”
“下書貼?這不像他的風格。”
秦遠山白眉皺起。
許舒道,“今次朝會,可是有什麼大的動向麼?我看來的人不少。”
秦遠山道,“有大動向是自然,近來,國中處處烽火,東都也日漸不靖。
這一個月,光是叛亂,就發生了四起,你沒看報?”
許舒道,“這段時間,我都在閉關,沒關注時局,沒想到局面已經嚴峻到如此境地了。”
秦遠山道,“不關注也好,這個是非窩子,我也不想惹。
但今次大朝會,很明顯是想一攬子解決問題,我倒想看看他想怎麼做,便也跟過來了。
稍後會上,你不要表態。
以你現在的地位,不管是哪方角力,都少不得要拉攏你,你大可作壁上觀。”
兩人正說著話,朝堂上忽然亂了,一堆人朝大門口湧去。
忽地,一個布袍老者被眾人簇擁著,走進殿中,正是和許舒有過一面之緣的磨刀伯爺。
“他也來了,看來今次是有出大新聞了,過去見個禮吧。”
秦遠山低聲道。
許舒撤了禁制八角塔,朝磨刀伯爺看去,磨刀伯爺也排開眾人,朝許舒迎來。
“輪轉秘境之中,許侯大展神威,護佑一方世界,老夫佩服。”
磨刀伯爺很是客氣,竟對許舒拱手一禮,滿殿無不側目。
許舒趕忙回禮,“伯爺言重了,若非伯爺這定海神針出力,恐怕也輪不到我進輪轉秘境。
多日不見,伯爺風采更勝往昔,晚輩佩服。”
磨刀伯爺擺手,“我已衰朽,倒是許侯身化內藏,氣機圓滿,似成無漏之身,想來神功又有精進。”
許舒壓住心中震撼,“伯爺玩笑了……”
他話音未落,元極殿大門方向又起了騷動,卻見眾人簇擁著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入殿。
那中年人不修邊幅,鬍子拉碴,一襲白衣,硬被矮小的身材,襯出了翩翩不凡,氣機強大,橫壓全場。
磨刀伯爺衝許舒點頭道,“你還沒見過吧,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白衣秋風客武顯謨,一起見見。”
許舒答應一聲,隨磨刀伯爺上前,武顯謨高聲道,“國朝四大戰將,除了武安公蘇耀庭,今日竟湊齊了三位,難得難得啊。”許舒擺手道,“晚輩末學後進,怎敢和三位前輩相提並論,武前輩謬讚了。”
“是不是謬讚,很快就能知道了。”
武顯謨不苟言笑,“列位,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保持朝儀吧。”
五分鐘後,三聲靜鞭響徹,八位議政登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