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矛盾的,我剛剛還流著淚想要放棄,但見了李曉白後這個念頭便消失無蹤了。
這些天我的“病”時好時壞,襲人一趟又一趟地去太醫院請李太醫,我看著顫微微的小老頭兒,心中極度不忍,所以總是備上香茶美點讓他享用,有時他還會在躺椅上眯上一覺再走。今日襲人將他找來,他一進屋,便“自覺”地走到我寢室對個的暖閣中,不一會又轉出來,眼巴巴的看著襲人,似乎在問,今天咋沒糕點呢。襲人做點心的技術一流,這些天把這個小老頭的胃口都養刁了。
我坐在桌前清了清嗓子,又敲了敲桌子,成功的將他的注意力轉到我身上後,我伸出手,病歪歪地說:“我這次是真病了。”
襲人將絲帕搭在我的腕上,李曉白半欠著身坐到我對面,為我把脈,半晌,他收回手,略有疑惑地道:“娘娘脈象平和,不像是病了。”
“是嗎?”我皺了皺眉:“可是剛剛我的心一抽一抽的,好痛!”
李曉白聞言又將手按到我的腕上,看著他專注的樣子,我心裡有一點沒底,我不會得什麼絕症了吧?我要是死了,就再不能跟順治在一起了,想到這,我的心又微微擰了一下。
“哎?”李曉白驚奇地叫了一聲,接著他收回手,照著我的臉看了老半天,才道:“娘娘剛剛是不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我一臉訝異地看著這個小老頭兒,把個脈而已,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這也太神了吧?
李曉白捋了捋他半長的鬍子,說道:“娘娘只有在想著不開心的事情時才會心痛,這也是鬱結不散的一種,看來之前娘娘的病並沒有完全康復。”他想了想又道:“不過娘娘不必擔心,只要娘娘不去想這些事,便沒事了。”
我悶悶地道:“不能不想,想忘也忘不了。”
李曉白喜道:“那就讓老臣為娘娘開幾副去積散淤的方子。”
我有些莫明其妙的看著他:“開方子就開方子,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