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拳頭。咬著牙道:“皇上知道麼?”我真是廢話,順治要是同意她出來,她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費揚古,你速將洛顏送回京去!”
洛顏聞言掙扎著便要起來,卻忘了身在馬背之上,亂動之下差點墜馬,幸好,身邊的護花使者一把抄住了她的腰,將她穩穩地圈在身前。洛顏來不及去計較此時與費揚古地曖昧姿勢,朝著我急道:“皇嫂,我好不容易才混出來,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罷。”
我嘆了口氣,心中不斷盤算著要如何將她勸回去,“洛顏。你這一走,皇額娘不知要多著急。她還病著呢。”
洛顏可憐兮兮的點頭道:“是啊,我也好擔心皇額娘,不過皇嫂放心,”她一下子又笑道:“我已經給皇帝哥哥留書,說跟著皇嫂一起上西北了。再等兩天。等我們再走得遠些,你就讓人回京去報個信,他們就不會擔心了。”
看著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我了,無奈地嘆了一聲,也只能由著她,又差人回京送了信,這才又安心趕路。
儘管我十分清楚古代的交通非常不發達,但我完全沒想到從北京到巴里坤竟然整整走了一個半月,這還是緊趕慢趕的結果,這一個半月真是讓人度日如年,幸好有洛顏陪著我,再加上來喜不時的插科打諢,日子才沒有那麼無聊,洪承疇是個極知進退的人,在我面前不該說的話是一句都不說的,始終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反倒是與蘇苿兒更熟捻一些,至於那個多羅郡王常舒,通常是一到驛站便消失得不見人影,據說是出門找樂子去了,對於他是找什麼“樂子”我不想知道,只是心中暗暗搖頭,不得志時你可以怪上天沒給你機會,但當給了你機會你又不珍惜不上進時,你便再沒法怨任何人了。
在二十一世紀地時候,我的家雖然在北方,但卻從來沒到過西北,甚至連“巴里坤”這個名字也只是聽過而己,隱隱知道是一個旅遊聖 地。巴里坤大草原是新疆第二大草原,位於新疆東部,包圍在群山之 間,極目遠望,四周與藍天相接的是連綿不斷的山巔,這些山都屬於東天山。
我幾乎是立刻就愛上了這裡,這裡的草湖就像一張巨大的錦繡地 毯,鋪在環山之間。站在草湖裡,頭頂,是蔚藍地天空;腳下,是碧綠的草灘。藍天有朵朵白雲,草灘上也有移動地白白的羊群,還有賓士的駿馬。到處星星點點地散落著一座座哈薩克氈房和蒙古包,住在氈房裡的哈薩克、蒙古族牧民,白天趕著牛羊在草湖裡放牧,晚上,喝著“甘露川”裡甘甜的泉水燒地香噴噴地奶茶,然後就在這巨大的地毯上進入夢鄉。
行至天山腳下,遠遠的瞧見一隊騎兵絕塵而至,竟無視行輦前方地洪承疇,徑自奔到我的鳳輦之前這才勒韁住馬,為首一人五十左右歲的年紀,身形削瘦,身著白色鎧甲,古銅色的臉龐刻盡風霜,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倒,身後跟隨的將士們紛紛下馬跪倒,他這才揚聲道:“靖遠大將軍屯齊給皇后娘娘請安。”身後將士齊聲高 呼:“給皇后娘娘請安。”
原來他就是三軍的統帥,我和聲道:“大將軍辛苦了,快起來 罷。”
屯齊起身後又向我介紹身後的二人,分別是左翼前鋒統領豐生額與右翼前鋒統領博敦,他二人分別統領滿軍與蒙軍,三軍統領只到其二,不知為何獨獨少了漢軍的統領,看來這軍中的問題果然大大不妥。
此時洪承疇催馬而至,他面色頗為難看,見著屯齊便硬聲道:“敢問大將軍,為何不見護軍統領李毓寧?”
屯齊瞟了一眼洪承疇,略一拱手,“經略大人有禮,李統領擊鼓而未到,在下也想知道他究竟去了何處,竟不前來恭迎娘娘。”
軍中軍法森嚴,擊鼓而未到,是藐視軍法,是重罪,洪承疇的眼角微一抽搐,“怕是有人存心排擠罷。”
屯齊笑道
略言重了,在下奉皇上之命駐守在此,只盼三軍一心 騎軍。保我邊關安寧,才不負皇上所託。”
洪承疇聞聽此言面色不禁又沉了三分,此次屯齊出迎共帶五百騎 兵,卻沒有一個漢軍,擺明了與漢軍的嫌隙,此時又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洪承疇豈能不氣。
屯齊見洪承疇那般臉色,不由得微了微嘴角,朝我躬了躬身道: “娘娘,所有將士俱在大營作好準備。恭迎娘娘前往。”
我微一點頭,蘇苿兒在一旁揚聲道:“還請屯齊將軍帶路。”
屯齊看了看蘇苿兒,笑道:“一別多年,姑姑依舊光彩照人。”
蘇苿兒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將軍又何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