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是很難說的,但是血影那個變態,他不僅冷血,還喜歡凌辱別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一說到他,我的火氣就上來,看著方仲堂漸漸
白的臉,我又有些同情,做了幾個深呼吸,我說道: 那個人的人品,單說你們兩個都是男人,這就很難讓人接受嘛。不過你放心,”我連忙加上一句,“一定是血影逼你這麼做的,我絕不會歧視你。”
方仲堂好看的眉毛揪結在一起,身後的血魂喝道:“不許胡說!”
我訕訕的閉上了嘴,方仲堂打量了我半天,忽然失笑道:“你以為我是他的……”他想了半天,似是在想怎麼形容。
看著他憋在那裡。我忍不住接道:“男寵!”
方仲堂愣了好半天。忽然開口大笑,“很有趣的想法。”
我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道:“不是麼?”
方仲堂搖搖頭,沒有回答我,只是指著月亮問道:“說說你吧,你不想見到地人與月亮有關麼?”
“無關!”想到他就生氣,賭氣道:“他最好是死了。”我狠狠地跺著腳:“我詛咒他!陽而不舉!陽而不舉!”
“咳!”方仲堂一副被口水嗆到地樣子,“嗯……很惡毒。”
“是麼?”我瞪著他,火氣漸漸小了下去,似乎是有那麼一點。 哼!誰讓他這麼對我!活該!
他輕笑,“娶了你的人可真是有福。”
有福!回到帳篷裡,我一直想著方仲堂說的話,可不是有福麼,我聰明機靈又會講笑話,誰會?哼!偏偏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死福臨!臭福臨!等我回去,一定拽著他的頭髮拷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對!一定得當面問他!讓他給我磕頭認錯。認過錯我也不原諒他,氣死他!
一整晚,我口中都在嘀咕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稀裡糊塗地睡 著。
翌日清晨,我出了營帳。正準備去血影帳中探望湘雲。卻見不遠處幾名血魂指揮著一些清軍俘虜在搬運著什麼,單架上蓋著白布,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死人。
其中一名清軍回過頭來。竟是趙常,我快跑過去,喊著他的名字,趙常見到我臉上一喜,見我漸近卻又面色大變地叫道:“別過來!有痘瘡!”
痘瘡?莫不是天花?我愣了一下,趙常身邊血魂的鞭子“啪”的抽下,趙常身子一縮,手中抬的擔架偏了一下,架上裹著白布的東西翻了下來,是個人,一個死人,面板上滿是膿皰,這就是……天花麼?
我心中“咯噔”一聲,古代天花猖獗,就像現代地艾滋病,無藥可醫,人人聽而色變,且傳染速度極快,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三十,一旦蔓延,就是災難性的事件。
看著清軍們哆嗦著將那具屍體抬上擔架,血影!他倒真會物盡其 用!我雙拳緊握,飛一般的跑到血影帳中,守帳的血魂見到我並未攔 阻,我剛一掀簾,眼前的景象讓我微一錯愕,隨即怒火中燒,血影背對著我半跪在床上親吻湘雲,湘雲被他逼得縮到一角卻仍難逃狼吻,他沒有帶連著面具的頭盔,頭髮並未結髻,就那麼散亂著,遮住了他地側 臉,我掀簾的瞬間他便發現了我,迅速起身拿起一旁地頭盔帶好,轉過身時,又是那個只看得見眼睛的血影。
我不理會他眼中的盛怒,飛奔至床前,湘雲蜷身而坐,兩頰飛紅,雙唇微腫,我利落地替湘雲穿好外衣,拉起她道:“走!以後跟我一起住。”
剛走了沒兩步,血影身形一閃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脖子向上拎起,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地嘴巴大大張開卻吸不進一點空氣,脖子幾乎斷掉,湘雲衝到血影面前抓住他地胳膊,“不要!”
血影看著湘雲,手上卻越收越緊,我的胸腔幾乎爆炸,意識也開始模糊,福臨,我真的……再見不到你了……
此時帳外血魂高聲道:“將軍。”
“進來。”血影地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在血魂進帳之時他手一鬆,我跌落在地,猛然灌入的空氣使我劇烈的咳嗽起來,湘雲一臉急色的拍著我的背,血影不耐地道:“出去!”
湘雲緊咬著下唇,扶起我走出帳去,我倚在帳簾處用力地喘息,帳內的對話隱隱傳入我耳中,血魂……將軍……痘瘡……
原來天花在草原上肆虐已不是一日兩日,不只血影軍中,準噶爾軍和清軍中同樣飽受困擾,今日有一名金面副將發現了天花的症狀,血魂特來請示是否要將他轉移到一個叫“廢營”的地方。
帳內安靜了一會,接著血影領著那名血魂出來,掃了一眼我與湘 雲,將手中拎著的一件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