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上一算。”
我自然知道這鼎鼎大名地齊天大聖美猴王……陸久謙遜幾句。心下暗笑。手中裝模作樣掐動幾下。淡淡說道:“我也算不分明。娘娘若是著急。我這就下界去。以時間禁法之力。想來不久就能出女媧娘娘連忙阻止。理了理額前秀髮責備道:“小九莫要如此。揠苗助長。並非什麼好事。說不定會傷及那孩兒靈智。更何況。你因果糾纏。幾近不可瞭解。怎地行事仍這般肆無忌憚。日後你要謹記。莫要再由著性子胡來。”
“小九記下了。”
陸久訕訕而笑。稍稍欠身以示聆聽教誨。摸了摸鼻端言道:“還是娘娘思慮周詳。讓那孩兒多經歷些也好。”
忽然又故作擔憂狀:“還有一事好叫娘娘得知。當日娘娘走後不久,準提道人曾現身,指定這孩兒與他有師徒之緣。我妖族中人何時輪到他做主?當時與他大戰一場,逼準提道人立下誓言——不踏入東勝神州收徒。”
頓了頓繼續道:“只是只是這準提道人向來口碑不佳,我擔心他另有詭計,將娘娘地弟子哄騙了去。”
陸久這廝蔫兒壞,生怕女媧娘娘性子柔和,被準提道人將孫悟空收入佛門,進而使得女媧娘娘將來對佛門心軟。在“娘娘的弟子”五個字上加重語氣,誘導女媧娘娘地觀感。
“西方教準提聖人嗎?”
女媧娘娘掩口嬌笑,神色古怪道:“這位道友的為人我平日也有所耳聞,倒是不可不防。”
天機紊亂,女媧娘娘也算不出孫悟空本該入準提道人門下,護佑佛法東傳,大興佛門。聽信陸久挑撥言語,心中對準提道人有了芥蒂。
眼見目的已達,陸久心中大定,又與女媧娘娘閒聊一陣。而後收好綵衣準備好的清寧素酒和仙茶,起身告辭。
臨別之際,女媧娘娘叮嚀再三,囑咐陸久小心行事,有需要就來媧皇宮求助。情真意切,倒讓陸久有些不好意思,頻頻頷首應諾。
天界。
此時,神仙殺劫初起,周天星君問曾歸位。玉皇大帝勢力薄弱,手下仙神缺缺,遠不能與洪荒妖族天庭相提並論,尚且不足以佔據整個天界。
一處靜僻角落,雅緻院落掩於青山深處。
樸實的青年沿著山間小徑拾階而上。路旁景色幽幽、泉水叮咚,卻驅不走他眉宇間濃濃地憂愁。這青年不時長吁短嘆,一張老實巴交的臉上滿是鬱郁神色,不禁叫人生出同情之意,正是廣寒宮中的吳剛。
小姐已經第二次被冰凍住。前次用了一年方才行動自如,這一回……不知道需要多少時日?廣寒宮中的生活清冷寧靜,吳剛很滿足。更何況,時不時能見到嫦娥那豔絕天下的嬌顏,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吳剛對嫦娥敬若天人,心中那點小小地幻想,漸漸黯然褪色。抑或是……深深掩藏。小姐有什麼吩咐,照做就是了——在莫名的小心思驅使下,吳剛如是想。
立於大宅前,沒有門童守候,也無僕人侍候,古樸而清幽。吳剛揚聲問進:“敢問主人可在府中,廣寒宮吳剛前來拜會。”
大門緩緩而開,低沉平穩的聲音從不遠處地主廳傳來,迴繞在耳畔:“佳客臨門,請進來與老夫一會。”
吳剛舉步前行,來至廳內,只見四壁樸素,不見任何飾物。僅有兩個黃布蒲團,一張竹製几案,案上置一香爐,陣陣輕煙升騰。對面蒲團上端坐一人,白衣勝雪,面龐籠罩在一團光暈之內,看不清楚,也分辨不出年齡。几案靠近那人右手邊的一角,隨意擱置著一根樹枝,青翠欲滴,彷彿剛剛採摘下來一般。
那白衣人示意吳剛在另一個空蒲團上就座,淡淡道:“老夫居處簡陋,叫小友見笑吳剛謝過座,拱手道:“前輩何其自謙。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前輩清居仙山,靜心修持,要那等俗物作甚。前輩高風亮節,晚輩佩服之至。”
白衣人訝然,微笑頷首道:“小友好見識。老夫那兄長常有言:一切浮華,皆是有礙修行之物。若得機會,老夫定引你去見我那兄長。”
“多謝前輩抬愛!奈何晚輩性子疏懶,習慣了廣寒宮地生活,只能辜負前輩好意了。”
吳剛委婉拒絕,在對方別有深意的眼神下,恭聲說道:“我家小姐正閉關修煉,不能前來問候前輩,特命晚輩前來稟告:距離大功告成之日,還需三、四載光陰。”
白衣人聽後,兀自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煩勞小友恢復嫦娥仙子,就說……老夫已經知曉……”
吳剛點點頭,行禮道:“晚輩明白。就此拜別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