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萬般無奈之下,陸壓擎出了保命的寶貝…………先天靈寶離地焰光旗。陸壓很沮喪,長長嘆息一聲:修行還不夠啊!
寶旗祭出,立時幻化出億萬火蓮,將陸壓牢牢護在中央。黑色霧氣被靈寶切斷與奇雷特的聯絡。脫離了死神的控制,這東西好對付多了。陸壓奮起法力,將纏繞周身地霧氣震散,煉化與靈寶結界內。死神鐮刀滑過,始終破不開這層防禦。為火蓮所阻。
又是一件!窮鬼死神目瞪口呆,徹底放棄了攻擊。望向陸壓的眼神無比哀怨:這傢伙這麼多好寶貝,天知道還有多少。
陸壓神清氣爽,猶自不忘狠狠咒罵老樹皮奇雷特。陸壓暫時想不到辦法應付“老樹皮”的詭異能力;奇雷特也破不開離地焰光旗的防禦,兩相僵持下來。
正當此時,聞仲的呼聲傳來:“師叔,大軍久戰疲憊。且先回營休息,來日再戰。”
原來,聞仲已經依次掃滅四座祭壇,誅殺四大祭司。少了召喚之人,骨獸不再增加,商軍壓力大減,在聞仲地帶領下。*殺出重圍。
陸壓聞言。拱手道:“奇雷特閣下,我師侄喚我回去。我二人來日再分高下可好?”
奇雷特此時也沒了再鬥下去的興致。輕輕頷首道:“妖帝閣下所言極是,本座正有此意。就此別過。”
言罷,甩甩衣袖。飄然而去。陸壓收起離地焰光旗,掏出酒葫蘆狠狠灌上一口。長長舒出一口氣,心下誹腹:這老樹皮,從背後看還是有本少爺幾分風采的。
這時,聞仲靠上來,竊笑道:“師叔,這老傢伙不好應付吧?您連離地焰光旗都祭出來了。”
陸壓白了這毫無主帥風度的師侄一眼,復又灌上一口酒。忽然,陸壓瞪大了眼睛,彷彿中了定身法一般,維持著灌酒的姿勢,久久無語,任由馨香的美酒滑落下頷,灑在衣襟上。
聞仲不明所以,上下打量著陸壓,擔心道:“師叔,您是不是受了什麼暗傷?可要弟子送您回蓬萊島。”
“屁個暗傷!憑那塊老樹皮還奈何不了本少爺!”
陸壓暴跳如雷,轉而又長長嘆一口氣,無限懊惱:“祭起離地焰光旗過後,師叔要是用斬仙飛刀對付他就好了,怎麼當時就沒想到呢。*”聞仲登時愣住,與陸壓相顧無言。
草原一戰,大商徵北軍折損士卒萬餘,受傷無數。損失固然慘重,卻還未傷筋動骨,損及根本。
反觀犬戎一方,十停人馬去了七、八停,部族精壯所剩無幾,可謂損失慘重。整個犬戎部落沉浸在失利的痛楚與部族未來地擔憂中。
是夜。
撤軍之後,聞仲召集眾將帥帳議事,部署戰後事宜。至於陸壓,早早鑽進聞仲安排的大帳中灌酒去了。
魔禮青抱拳進言:“大帥,此役我軍擊潰犬戎主力,大勝而歸。若不是那些骨頭從中作梗,依末將所見,我軍損失甚至不足三千。”
眾將紛紛頷首,同意魔禮青所言。
李靖面帶憂慮道:“今日一戰,犬戎一族已經無法湊出大部兵力,不足為慮。只是那些詭異手段,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眾將皆憂心不已。魔禮壽出列抱拳道:“大帥,末將有異獸花狐雕一隻。*今夜派去犬戎軍帳,打探敵軍虛實。若覓得機會,便吞吃了那老樹皮,豈不是一了百了。”
“好!”
聞仲眼神一亮,拍案而起:“如此就有勞魔禮壽將軍,放出花狐雕打探軍情。不過,吞吃就免了。那老樹皮法力神通遠在本帥之上,不是花狐雕能應付的。如此異獸,莫要枉自送了性命。”
“遵命,末將謝過大帥。”
魔禮壽驚出一身冷汗,連連向聞仲致謝。少時,從隨身豹皮囊中掏出花狐雕,吩咐幾句,將其放出。
眾將見那花狐雕靈異,皆出言稱讚。喜得魔禮壽抓耳撓腮,彷彿那花狐雕是他兒子一般。眾將紛紛大笑,鬧做一團。
笑鬧一陣,聞仲抽出一支令箭,喝道:“黃滾將軍。”
“末將在。”
黃滾斂容出列,慨然應和。
聞仲柔聲吩咐:“有勞黃將軍安排巡夜事宜,不可怠慢。今夜口令,嗯……就定為老樹皮。”
營帳中又爆出一陣大笑,黃滾含笑接過令牌,徑自出賬安排。/*聞仲止住眾將,出言道:“今日一戰,眾將辛苦,各計大功一次。待我軍得勝回朝,本帥自會奏明陛下,為各位將軍請功。”
“謝過大帥。”
眾將齊聲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