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令我憤憤不平!”
青青河邊草,躺著倒挺好。河堤下,青草上,一個青袍青年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高元才,人家是一個願娶,一個願嫁,你一個外人cāo什麼閒心?你扼腕也好,嘆息也罷,又能怎的?”
“呵呵,好一個又能怎的!奉孝兄,你也太小看小弟了!”高元才沉聲道:“像辛琪這樣的一個才女,與其嫁給郭霸那個草包,還不如與奉孝兄舉案齊眉、琴簫和鳴呢?”
“元才兄,我與辛家的七姑娘郎才女貌,說起來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可惜的是,你如今說這些已經晚了,人家生米馬上就要煮成熟飯了!”奉孝說著,把懷中的長劍枕到了到了頭下,又閉上了眼睛。
“奉孝兄,小弟以為,此時還不算太晚!”高幹突然笑了起來,清秀俊朗的一張臉在暖陽下煥發出了別樣的神采。
奉孝聞聽此言,眼也不睜道:“元才兄,遍數潁川,能夠出手阻止這樁婚事者也不過荀文若、辛佐治、郭公則三人而已,只可惜他們三個如今都不在陽翟,正所謂鞭長莫及也!你高元才縱有文武秀出之名,還是袁使君的親外甥,但是如今已被袁公逐出了鄴城,身邊又僅僅帶著三兩隨從,恐怕也只能是無能為力了!”
這個奉孝姓郭名嘉,陽翟本地人,少有奇才,人皆喚作鬼才。而荀文若就是荀家的荀彧,如今在曹cāo帳下任兗州司馬,辛佐治就是辛家的辛毗,如今與他的兄長辛評一同在冀州輔佐袁紹,郭公則就是郭家的郭圖,也在冀州袁紹那裡任謀士。這三人皆是郭嘉的好朋友,又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如果他們出面,相信無論是辛璦還是郭霸,都會賣個面子,取消這樁婚事的。
原來,高幹與李景到了陽翟之後,先是投其所好,與郭嘉吃了幾次酒,兩個人便混得熟了。
這一rì,高幹聽說郭嘉恰恰非常仰慕辛琪,便變著方法想激他出手,這樣一來可以攪黃辛、郭聯姻,抑制各大世家在陽翟的影響力,二來也可以讓郭嘉有個好姻緣。況且,高幹還探聽到了龐羲等人投到了郭霸莊裡,正好藉此尋一下郭霸的黴氣。
高幹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起來:“奉孝兄,只不過你好像忘了,我們潁川郡還有一人足以能夠阻止這樁婚事。”
“還有一人?元才兄說的是潁川太守李景?還是是荀家的長輩?”郭嘉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一骨碌坐了起來,尋思了片刻,忽地又像撥浪鼓似地搖起了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我看來,在這件事上,李景雖然貴為太守,只怕也不敢來干涉辛、郭兩家的聯姻大事。至於荀家的長輩,更是不便出面的,畢竟這事關係各大世家的平衡。各大世家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不是你我這些局外人能夠揣摩的。”
高幹饒有興趣地望著郭嘉:“奉孝兄再好好想想,某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會很快想出這個再也合適不過的人選的。”
郭嘉幾乎絞盡了腦汁,還是毫無頭緒,只得認輸:“元才兄,恕我愚鈍,還望明言。”
高幹伸出了食指,輕輕指向了郭嘉:“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也!”
“我?”郭嘉笑了:“元才兄真能看得起我?可惜的是,無論是辛璦還是郭霸,都好像從來不把我郭奉孝當盤菜!”
“奉孝兄好言好語求上門去,辛璦與郭霸當然不把你當盤菜了。”高幹的語氣突然加重了幾分:“小弟以為,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奉孝兄應該讓掌中的長劍說話才行!”
“這種事豈能硬來?”郭嘉抓緊了掌中的長劍,嘴巴張得幾乎能吞下去一個雞蛋。
“怎麼不能硬來?”高幹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正sè道:“凡是不平之事,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郭嘉訝然道:“元才兄意yù何為?”
高幹一字一句道:“奉孝兄,某要你去搶親!”
“搶親?只有一個新娘子,搶過來你我如何瓜分?”郭嘉先是開了一個玩笑,緊接著卻是跳了起來,搖頭道:“元才兄萬萬不可魯莽!你可知道,此處可不是陳留,也不是鄴城,得罪了辛家與郭家,不但你高元才要一走了之,我在這陽翟城就呆不下去了!”
郭嘉話音剛落,只聽得官道上傳來了一陣爆豆似的馬蹄聲,郭家前往辛家莊迎親的馬車已經回來了。
事不宜遲,高幹的話語也咄咄逼人起來:“這般的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你還是某心目中那個渾身是膽的郭奉孝嗎嗎?莫非是那些四書五經磨平了你的稜角?讓你失去了路見不平、一怒拔劍的勇氣?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