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潁yīn做一個小小的賓客有出息多了!”韓浩故意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好好好,今後有你作為臂助,本長史何愁不能飛黃騰達?”鄒傑禁不住撫掌大笑,暗忖道:“姐姐向來專寵,我只需對她提上一句姐夫想搶貂蟬,只怕她就要慌不迭的吹枕頭風,催著姐夫招張繡、賈詡他們回來了。僅僅是一句話,就能讓我人財兩得,也真是時來遠轉啊!”
果然不出韓浩所料,三rì後,張濟聽了鄒氏之言,心中驚懼不安,即可派遣信使勒令張繡、賈詡等人火速退兵,以防曹cāo。
信使剛剛出了安邑城,鄒傑就得到了訊息,便令人請劉福來見。不多時,從人回報,說那個劉福已經不知所蹤了。
鄒傑不疑有他,以為劉福只是不想留在澠池罷了,罵了幾句不識抬舉的東西之類的話語便不加追究了。
卻說韓浩不辭而別,會合了典韋離開了澠池,卻並沒有直接回梁縣與高幹會合,而是依照高幹的囑咐,聯絡了數十名江湖遊俠,以及中山甄家在附近的人手,悄悄潛入了新城縣,只管暗中購置了許多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只等時機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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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興平元年三月初十,來自澠池的信使已經到了梁縣城外。
張繡接到了張濟讓他即可退兵的軍令,很是意外,急忙著人請賈詡以及從陳留搶糧回來的偏將楊勝前來商議。
楊勝率先提出了異議:“張將軍也未免聽風便是雨了!兗州牧曹cāo遠在徐州,與陶謙激戰正酣,且前幾年在滎陽吃過我們西涼軍的大虧,豈敢來澠池來捋虎鬚?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我之見,還是攻下樑縣再退兵不遲!”
“楊將軍此言差矣!”張繡皺眉道:“且不說曹cāo是否真的要攻打澠池,就算是虛張聲勢,我等就膽敢違抗軍令嗎?你應該知道我家叔父的脾氣,違抗軍令的後果是什麼相信你應該心裡清楚。”
楊勝雖然一向眼高於頂,但是對於張濟還是非常忌憚的,當下哭喪著臉問賈詡道:“敢問文和先生意下如何?”
“軍令如山,既然張將軍讓我們退兵,那就只能是依令而行了。”賈詡說著,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這段時間處處受制於高幹,顏面盡失,難得能有這樣的好心情。
“文和先生怎麼一聽到退兵的訊息,就喜形於sè了呢?難道他已對高幹心服口服了嗎?這可不是他一向的作風啊!”張繡興中狐疑,卻是不便多問,點了點頭道:“既然楊將軍與文和先生都沒有異議,那我等就商量一下如何退兵吧。”
楊勝進言道:“既想退兵,需等到黑夜,留下空營和旗幟,並將羊縛於鼓上,梁縣守軍聽得鼓響,不疑有他,待其發現我軍已退,已經追之不及也。”
“楊將軍真妙計也!”張繡撫掌大笑道。
賈詡卻搖頭道:“我軍縱然要走,也得大張旗鼓的走,若是這般偷偷摸摸的走,外人還以為我等怕了高幹?”
“大張旗鼓的走?那梁縣守軍追出來又該如何?”張繡臉sè一變。
賈詡微微一笑道:“我正擔心著高幹不來追呢?他若是提兵來追,某管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張繡稍一思索,忽地又喜笑顏開起來:“難道文和先生是想引蛇出洞,然後設下埋伏,將追兵一網打盡?”
“知我者張玉樓也!”賈詡胸有成竹道:“玉樓將軍可撤了梁縣其他三門的軍士,將兵力悉數集結在北門,給敵軍斥候一個出城活動的機會,再令軍中細作四處散發曹cāo要斷我軍退路的訊息,然後拋下帳篷、旗幟以及軍中輜重,給高幹造成一種我軍倉皇逃離的假象,從而引誘他追趕我們。”
楊勝訝然道:“文和先生,高幹兵少,未必有出城追趕的膽子。”
“我與高幹雖然並不熟悉,但是幾番爭戰下來,我自問對他已經有了相當的瞭解。此人雖說智計百出,但習慣於險中求勝和以奇致勝。此二者偶爾為之,必收奇效,若是成了常備之法,便容易被敵人抓住軟肋。”賈詡捋須笑道:“高幹與我軍對壘月餘,雖說佔了不少小便宜,又生擒了胡車兒將軍,但仍然沒有改變處處被動挨打的局面。要知高幹此人,雖說出身陳留高家這樣的名門世家,又是袁紹寵愛的外甥,但為人極好名聲,此次如果能大破涼州軍,則無疑會大大提升他的威望。玉樓將軍,楊將軍,你們說他會白白放過這一次名揚天下的好機會嗎?”
張繡皺眉道:“文和先生之言雖然深合兵法,但是從梁縣一直到新城縣,皆是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