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要緊之處自不需說,而據孩兒目測,陳留高幹定非池中物也。我們田氏若是和他拴在一起,將來也好背靠大樹好乘涼,豈不是比區區幾家糧店更有價值?”
“老爺、三公子高明,小的望塵莫及。”田野對著田雙翹起了大拇指。
就連一向很少誇兒子的田地也不由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田雙猶豫了一下,還是朗聲說道:“父親,等高公子此間事一了,孩兒想跟著他到蜀郡去一展所長,還望父親允許!”
“為父以前走了眼,原來我兒早就長大chéng ;rén了!”田地望著田雙希冀的眼神,一時間不由得百感交集,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這個浪蕩不羈的小兒子最不成器,誰知他卻是個胸懷大志之人。
田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使勁拍了拍兒子結實的肩頭:“雙兒,大丈夫志在四方,為父雖然捨不得你離開,但是又怎麼能夠攔著你呢?你放心的去吧,家中有為父以及你的兩位兄長在,你是不用擔心的。”
就連高幹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一次田家老宅之行竟然另有所獲,又得到了一位經營天才。
這真是,一個人的運氣來了,什麼都擋不住!
但是,當一個人的運氣每一次都這麼好時,就值得所有人認真思考了。
畢竟,上天是公平的,它眷顧的往往是那些準備充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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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田家老宅之後,高幹徑直回到了客棧。
典韋和甄行等人都在客棧大門口等著他,甚至是甄好也在,唯獨不見了甄洛。
高幹並沒有在意,畢竟,甄洛是女孩子家,有自己的私事。
出去走了這麼一趟,表面上看起來很輕鬆,其實比與典韋大戰三百回合還要累。濮陽田氏的家主,若是那麼容易對付,田氏就根本沒有可能在濮陽屹立多年而不倒。
高幹跟典韋等人打過招呼之後,就上了二樓,打算讓店家送一桶熱水來,好好泡個澡。
正應了那一句“既來之,則安之”的俗話,來到漢末將近兩年,高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甚至連洗澡和如廁這種非常難以適應的事也習慣下來了。
高幹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突然發現他掛在兩扇門之間的一根頭髮不見了。
“房間裡有人?”高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有些想入非非起來:“難道是甄洛洗乾淨了,在床上正等著本公子?”
高幹想著,身上某個部位可恥地硬了起來。
這好像也怪不得高幹,他搶了甄洛已經半月有餘了,雖然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可是一直髮乎情,止之禮,最後的那張窗戶紙並沒有捅破。況且,這段時間顛簸在路途之上,人多眼雜,他縱然是心懷不軌,也難以覓到推倒洛神的機會。難道這一次,是xìng福他媽給xìng福開門——xìng福到家了。
然而,高幹再仔細想了想,還是不得不勒令那個蠢蠢yù動的東西放老實一點兒,因為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
甄洛如果像蒼老師那樣隨隨便便就和人上床,那她就不是冰清玉潔的洛神了。
而自己推倒甄洛的最佳時機,應該是在到了蜀郡之後的洞房花燭夜之中。
那麼,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瞞過典韋、甄行等人的耳目,在光天化rì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自己的房間呢?
是夏侯惇的人?還是舅父袁紹的手下?
既然一時半刻想不出答案,高幹索xìng推開了房門,自己來尋找答案了。
高幹進了屋,表面看上去好像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實際上,他全身的肌肉已經繃緊,足以應付任何突如其來的襲擊。
僅僅是一瞬間,他已經將屋內的情景盡收眼底。
樑上?沒有人!
門後面,應該也藏不住人,除非那個人是一張照片的話,可以另當別論。
不不,差一點兒忘了,這個世界還沒有照片,應該是畫像才對。
桌子下面,更是一目瞭然,連一隻老鼠也藏不住,更別說是個人了。
屋子裡藏人的最佳所在應該就是那張大床了。
特別是床下面,地方寬敞,容易隱蔽,就是藏上三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高幹施施然坐了下來,笑道:“床下的朋友,風景那邊獨好乎?以本公子之見,閣下還是出來透透氣為好,萬一在裡面燻出病來,豈不憋屈得很兒?又無端壞了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