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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諶撫掌大笑道:“難怪人皆稱,舉一反三沮公與,果然深知我心!”
沮授好像沒有聽見荀諶對自己的稱讚,因為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滿滿的都是高幹。眺望著窗外那一抹落rì餘暉,沮授的萬千掛念已經化作了一句肺腑之言:“元才,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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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冷,但風雪中的夜sè還是相當撩人,二公子袁熙後院內有幾隻吃飽了的貓兒也耐不住寂寞,一聲聲的叫著,簡直要媚到人的骨頭縫裡去。
府內的男人都被貓叫聲撩撥地心裡癢癢的,臉上一片cháo紅,更有甚者身上的某個部位也有了強烈的反應。
只有袁熙是個例外。
無論是肚裡能撐船的宰相,還是胳膊上能跑馬的將軍,如果他的未婚妻如今正在與別人私奔,那麼他的氣度也就不再恢弘了。
如此說來,袁熙的不爽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難怪他今天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
袁熙很生氣,對於袁熙府上的那些下人來說,後果就很嚴重。
袁熙先是打碎了一個甄家送給他的花瓶,接著又踹翻了幾扇貴重的屏風,另外還打罵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依次為:丫頭小玉;僕人小魚;就連袁紹剛剛送來的那個鄴城第一美人含煙也不例外。
當時,袁熙的臥房內,正上演著香豔的一幕。豔名滿鄴城的舞姬含煙披散著一頭秀髮,正繞著那根紅油柱子,大跳迷死人不償命的舞蹈。
只見她翠綠的抹胸似解非解,飽滿的玉兔顫巍巍地,急切地想要探出頭來,卻又怕了羞,一條窄的不能再窄的褻褲沒入股溝,卻比不著寸縷更讓人目瞪口呆。
“滾!”但就在這個時候,袁熙扔出了手裡的茶杯,打在含煙身上,茶水濺了她一身。還好茶水不是太燙,否則,衣不遮體的含煙要有大苦頭吃。
含煙雖然是一介舞姬,但是達官貴人見識的多了,卻也有幾分膽識,當下冷笑道:“二公子也只是窩裡橫而已,我若是你,就即刻帶兵追殺高幹甄洛,不殺之不足以洩憤也!”
第八章 愜意的跑路
() 袁熙怒火稍息,猶豫了一下:“帶兵追殺?那樣只怕父親怪罪!”
含煙的笑聲大了起來:“二公子只怕是不敢而已吧!殺了就殺了,難道袁使君還會砍了你的腦袋不成?”
“言之有理,某喜歡!”袁熙上下打量了含煙一番,脫口讚道:“沒想到你這個婦人這本有見地,等某殺了甄洛之後,就納你為妾。”
袁熙說著,扭頭對著門外大聲吼了起來:“速令張南、焦觸帶本部人馬到南門外待命!”
門外的小魚急忙應了聲,飛一般地跑了。
張南、焦觸皆是袁熙帳下的心腹校尉,都有些本事在身。
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袁熙已經收拾停當,帶著十幾個親兵呼嘯著往南門而去。
等走到南大街時,只見前面亂哄哄的鬧成一團。
袁熙眉頭皺了皺,本想不理會的,可是一個乖巧的親兵已經湊了過來:“啟稟二公子,鄴城北部尉淳于俊正帶人查封中山甄氏的糧店。”
對於北部尉淳于俊,袁熙還是比較瞭解的。這個人的相貌與他的名字是背道而馳的,而他的所作所為與他的相貌卻是相輔相成的。人人都說董卓橫徵暴斂,殺人不眨眼,而這個淳于俊若是能夠有幸坐上董卓的位置,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淳于俊乃是袁紹手下大將淳于瓊的堂弟。淳于瓊當年是西園八校尉之一,在袁紹帳下算得上是老資格了,再加上出身潁川,與辛評、郭圖交厚,冀州境內,各方勢力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仗著淳于瓊的勢力,淳于俊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北部尉這種有實權的官兒,他早就對甄家生意紅火的糧店垂涎三尺了,但是礙於袁熙的面子,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不曾想,甄洛竟然與高幹私奔,這等於是失去了袁熙這個最大的靠山,因此,淳于俊在高幹、甄洛出城之後,第一時間就來查封甄家的糧店,想撈一大筆油水。
“去讓淳于俊過來見我!”袁熙冷冷哼了一聲。對於淳于俊這種小人還是極端蔑視的,雖然他比任何人都恨甄洛,但是他並不想遷怒於甄家的其他人。
不過片刻功夫,淳于俊就屁顛屁顛地過來了,見了袁熙急忙施禮道:“二公子,像查封糧店這種力氣活兒交給屬下做就成了,您又何必親自到此呢?”
別說是淳于俊了,就是淳于瓊來了,袁熙此時也懶得搭理,只是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