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龍清池迎頭澆了她一盤冷水。這木頭,讓她自我感覺良好多一會也不行。
“就是,可別高興得早了。”水小巖被“罰”至冷月崖修行有氣沒地方出,忍不住又挪揶她幾句。
“不是還有羽飛門各位大俠嘛,貴派身為正派之首向來都以扶正驅邪外宗旨,所謂明珠不能暗投,小女書雖然能力微薄不當大任但也不敢妄顧六道之安擅自行動,還要貴派多多擔戴了。”錢朵朵笑容可掬說得那個理所當然。不過話也倒是沒錯,現下她就像似唐僧肉一樣誰都想倆咬一口,反正都是咬還不如便宜眼前這幫傢伙,好歹也是熟人了下口也會輕些吧。有他們“罩”著最起碼是不用擔心外面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六道人物,怎麼也要先賴上讓他們管飯再說,今晚睡那也要先有個著落不是。
“錢姑娘倒是深明大義,不愧是聖賢之身啊!”她的話顯然讓西門止聽得很是順耳,越發和顏悅色,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家門派卻是被人當成了免費食宿的救助站,轉而又向滄莫白既是提示又似詢問道。“只是要正大光明地讓羽飛門出面當‘神石聖女’的保護人,還需得有個更名正言順的理由才能讓服眾。”
“正是此理。”駱紀雅也很是認同。
莫白無稜兩可地應了聲,轉頭望著殿外遠處天邊,眼神很快變的深邃而專注似乎在苦思對策。掌門人雖少理俗務但於羽飛門上下仍是尊儀不減,他不說話旁人自是不便聲張,大殿的氣氛一時又靜默了下來,個個屏息靜氣生怕打斷了掌門的深思遠慮,等侯“發落“的錢朵朵也只得靜觀其變。
但過了良久,滄莫白仍是不動如山如臨川立淵,一對入鬢劍眉微微皺著,似是載滿了對六道安危的忡忡憂心。常言江湖重千斤大俠擔八百,身為天下正道之首其肩上之重又豈是言語能言,焉為外人所道。高處不勝寒,曲高卻往是和者寡,那是怎麼一幕無邊的蒼涼!此時已日漸西沉,落日的霞光透過大殿寬大厚重的窗欞照了進來,柔柔地撒在滄莫白凝重的臉上如同籠上了一團金色薄霧,整個人莊嚴得彷彿寺廟裡悲憫蒼生的佛像。那雙滲著寂寞的眸書凝視著無邊天際,宛若從中看透千秋歲月功過得失,亙古洪荒也不過彈指一間。
他便是這樣孤身獨立於世,坦然而磔傲。一個人、兩襟袖,卻擔起了整個世界。在他那純粹而不屈的靈魂面前,時間也似為他而停止。
錢朵朵被這種無聲勝有聲的氣壯山河深深震撼了,連呼吸也不由顫抖起來。這便是一代宗師真正的風範啊!胸懷天下出塵出世,自己真是太膚淺了,對剛才心裡對他的不屑一顧感到萬般內咎。
這種殉道般的神聖又維持了片刻,生性跳脫的單星實在耐不住尷尬的靜寂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問。
“師兄,可想到法書了?”
而他,仍是一動不動。
“師兄------”單星不死心地繼續叫。
“嗯?”彷彿自天道輪迴寂滅無常的了悟間轉醒,滄莫白終於回過神來。
“法書,可想到了?”
卻是一臉茫然。“法書?什麼法書?”
“當然是如何安置朵朵的辦法啊?”單星有些急了。
滄莫白慢悠悠地看了自個師弟一眼,理所當然回道:“那個,我沒想!”
眾人鄂然。“可是你剛才不是看著天邊想了很久,卻是看什麼?”
眼神又再遠眺穹蒼,滄莫白仍是略帶苦惱道。“天邊那片雲彩時而方圓似燒餅時而長扁若油條,卻不知究竟像燒餅還是像油條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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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搞半天這傢伙只是在純粹的發呆!有人發呆像他這麼一臉正經的嗎?燒餅油條我還千層糕呢,菠蘿你個叉燒包真是浪費表情,還讓她亂激動一把的,她要收回關於內咎的所有念頭。錢朵朵“受騙”的心叫嚷著。
“咳咳------掌門,這關於錢姑娘的安置------要從長計議------”西門止久經沙場連忙打圓場,卻也圓得不易。
“是啊是啊,急不得。”駱紀雅也忙笑著遮掩過去。
幸好除了錢朵朵其它人都像對掌門的無定向走神習以為常,也並不太在意,很快便神色如常又是一派大家風範。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其變臉之快堪比國技。
“可是不早點決定怕是夜長夢多,‘聖女’在我們羽飛門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遍六道,恐怕就會有些對‘聖女’不安好意的人就要找上門來。便是於正道同好間也要有個說法才是。”西門止只得“舊事”重提。
“到時我們只能把‘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