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了吸鼻子拉著顏暮雨就想先帶他出去。卻讓他輕巧而堅決的撥開了去。
“大師兄——”
顏暮雨看著滾石不斷地四處知道逐陽木地靈力已經快到達頂峰。心裡也是著急,用著從未有過的嚴厲的語氣喝止她的衝動。“別傻了,憑你的三腳貓功夫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再帶個人只會連你自己也給搭上,不要再胡鬧了快快出去,八荒**真的要不住了。快!”他是想盡快讓她離開這旦刻禍至之地所以態度是刻意裝出來地兇惡。可錢朵朵又怎麼會不曉得他的良苦用心,不肯就範地喊道。
“我不走,你們不走我也不走,要死大夥一塊死好了!我也是羽飛門的人,憑什麼就趕我一個人!你們要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零丁的還不如現在就一起死了乾脆,我就不走。”堵在胸口的一腔熱血地直湧上腦,不管不顧道。
“胡鬧,能活著幹嘛要死!你想我們羽飛門最後連一個人都留不下來嗎,還不快走!”喝斥之聲威懾過人的正是向來最壓得住場面的二師兄龍清池。只見他虎目凜冽看著這個死耗著不走的小師妹又急又努。若不是他如今失了法力真恨不得將她一手揪起直接丟出這去。
二師兄龍清池在眾眾師弟妹心中最有威信,他這驚雷似的一聲喝來錢朵朵立馬不敢再所說。可是心裡難受至極眼眶熱得好像就要燒起來。他們罵她趕她都是為她好,她知道,但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腳下挪不動半分。
不遠處滾石落下“隆隆”聲響,腳下地面微微晃動如大海孤舟,她卻充耳不聞渾然不覺只是努力地睜大眼睛看清楚在場地每一個人。但不管她再怎麼努力睜大都無濟於事,因為水汽已經滿布眼前她唯一能做地只是不讓它任性的流下,哽咽於喉再說不話來。
“聽話快離開這,沒人再和你鬥嘴想必你地日子更快活,以後還有沒人記得我們羽飛門就看你的修為了。”到了這份上竟連向來毒舌的水小巖也加入勸局,本來色如春花的一張俊臉硬是擠出幾分灑脫之氣,卻是讓她看得心裡更酸。
“五師兄——”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其實很喜歡和他鬥嘴,可是卻說不下去。怎麼會這樣,明明不久前他們還為浮陀山重歸慶幸不已,轉眼間就變成這個局面。
小師叔他到底帶著金烏靈蛋到哪去了!這是她最想知道,也是在場所有人最想知道的關鍵,可是卻恰恰沒有人可以回答。
眾人至此皆是欲說無從,負手而立久未有語的滄莫白平伏下心中激盪恢復平素的掌門氣度,仍然揹著她看著逐陽木朗聲而道。
“痱子,現在為師再給你最後一個任務,你馬上離開浮陀山待出到去後替為師與柳殿主帶句這輩子是我滄莫白有負於她,本想補救奈何天命難違,這番情義——只能寄待來生再還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帶給她,不要再讓她空等。”從最開始的急躁到如今的平靜他已經接受了將要發生的滅頂之災,既然再無迴轉之地那便該直面面對,想通後的他對生死倒也不不再介懷只是還有對柳青媚的承諾失信惆悵不已。這輩子,看來還是和她無緣了。
滄莫白這番話算得是對錢朵朵最後的託付,也是對柳青媚的一個交代,當年不辭而別如今生死遺言卻都是沒能親口和她說一聲不免傷感。
還沒等錢朵朵答得話來,山上又是一陣劇震威勢更勝只前,無數落石碎瓦自頭頂處紛墜落一時險象環生。緊接著眾人旦覺一陣離心之力驟起,分明是浮陀山升空而起去!
眾人心下大駭,最擔心的一幕終於發生了。“還等什麼,快走!想讓你師孃在外面連個音訊都得不到嗎。”滄莫白一看急得直跺腳,衝她怒喝道。
錢朵朵也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管自自己再如何想要帶他們出事實上都是不可能實現,一轉身,牙都要咬碎地狠下心腸強迫自己不去再想再看。“弟子走了,大夥保重!”她喊得聲嘶力竭,好像這麼說了“保重”二字他們就真的還有“保重”的機會,而自己也有再見他們的可能。
這一走,自己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無根浮萍。但如今她還有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將師傅最後的交託帶給那本來該成為她師孃的柳青媚,她只能儘自己最後一點微薄的能力不讓她的師傅再做一回不辭而別之人。
剛要念動法術飛身離開這個將要帶走她所有同門的兇險之地,伴著數不清的碎石裂磚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向她砸下來,若不是她閃得快當場就要被砸個正著不死都沒了半條命。好險,差點就掛在師傅他們之前了。眾人也被這塊碩大的“落石”嚇了一驚,生怕連她這個僅存的希望也被折在這山上,還沒圍上來就聽得她高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