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呀?”
衛紫換了隻手接電話,單手翻出香菸來點燃一根:“你要是再提那個人一句,咱倆就絕交。”
“別別別,我不說了,”沈良辰見好就收,她耳尖地聽到打火機開合的聲音,“你又抽菸了?”
“唔,聞聞味兒。”衛紫強詞奪理。
沈良辰輕嘆一聲,半晌道:“阿紫,好好照顧自己。別的人怎麼樣其實我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不是那種人。”
“……”衛紫看著指間的煙霧飄渺而上,伸手揮散了眼前的霧,“我心裡有數。”
敲門聲響起,衛紫正要揚聲說門沒鎖,沈良辰的聲音急吼吼地傳來:“啊啊阿紫,你可千萬要把持住!我知道何平是個好男人,但是你要知道……”
衛紫早沒耐煩聽她扮演什麼衛道士了,她輕笑一聲:“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留著你的想象力胎教去吧,手機打時間長了不好,待會兒宋大人該管我要人了,你趕緊睡覺,都幾點了,我放了。”
她放下手機揚聲道:“門沒鎖!”
何平扭開大門,端了蜂蜜水走進來:“懶丫頭——給你沏的蜂蜜水,喝了解酒,不然明天要頭疼了。”
衛紫大咧咧靠在床頭接過他的蜂蜜水,何平來不及說話她便仰頭一飲而盡,看得何平直皺眉頭:“又沒人跟你搶,喝這麼急!”
衛紫將杯子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縮了縮長腿給何平讓出地方來:“坐一會兒。”
何平看這大大咧咧絲毫不避嫌地丫頭,搖頭無奈地淺笑,坐在床邊看她:“酒醒了睡不著了?”
衛紫雙臂環膝低低應了一聲,眼神有些迷茫的看向何平:“何平,我問你個問題。”
“問。”
“你相信這世上有真愛嗎?”問完問題衛紫自己都覺得矯情,將頭埋進雙膝中悶悶道,“你鄙視我吧。”
何平輕笑一聲,伸長胳膊揉亂了她的長髮:“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阿紫,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衛紫抬起頭來看著他,何平指了指她,“問問你自己,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會計出身的行業高手,還需要我教你什麼叫做機會成本嗎?你認為重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有為之捨棄另一些東西的果斷。”
衛紫似懂非懂,低頭冥想了一會兒。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何平最後勸道,“其實人的一生既漫長又短暫,你會遇到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但是有時候錯過了一個,這一生就都錯過了。所以問問你的心,阿紫,你心裡看中的到底是什麼。”
衛紫虛弱地勾了勾唇角,眨巴眨巴眼睛湊近了何平:“何平,你一定是老天派下來拯救我的神。”
何平失笑,推了推她的肩膀:“好了趕緊休息吧,”他指了指眼睛,“明天還得上班呢吧!”
衛紫直接仰面倒在床上拉高了被子:“歐了,沒問題!”
何平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大腿:“起來鎖門!”
衛紫不情不願地從被子下面爬出來,趿拉著鞋子跟在何平身後送他出門。“何平。”她最後開口喚住他。
“嗯?”何平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謝謝你。”衛紫誠懇地道謝。
“傻丫頭,趕緊睡覺去。”何平佯怒著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衛紫鎖好房門,回頭看了看手機螢幕,光可鑑人的黑色觸屏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像來,手機平靜地好像欠費停機了一樣,一個個的小膽兒!衛紫嗤笑一聲,心情舒坦了一些,扔下手機躺進了大床裡。
與此同時。
楚言躺在西郊別墅的大床裡,他回到家以後草草衝了個澡,胡亂扒了兩口飯,這幾天莫名其妙的事情接二連三,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什麼倒黴狗血的事情都攤到了自己頭上。
別墅很大環境也清幽,後花園的西紅柿早被園丁清理乾淨種上了新鮮的花草,淡淡的香氣隨風飄來,明明是令人享受的美妙夜晚,他卻徒勞覺得空虛。
柔軟舒適的大床乾淨整潔,不像衛紫那個勉強容納了大床就裝不下別人的小臥室,楚言每次摟著衛紫躺在床上都忍不住跟她抱怨:“床忒小了點。”
衛紫每每這時難得乖順地在他懷裡,都會扭頭看看兩個恨不得抱成一團的人:“床是不大,你成天這麼抱著我咱倆能佔多大地方?也不嫌熱!”
楚言樂得被罵,抱得更緊地嗅嗅她黑髮中的香味,這才肯沉沉睡下。
早上醒來楚言也都會跟在衛紫身後,本來沒那麼著急上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