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沈良辰婚禮那天嗎?”
他就是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不了那天:“你還好意思說?好大一塊兒肥肉擺在我面前,偏偏許看不許吃,你知道我當時又挫敗又眼饞的感覺嗎!”
楚言倒是從不吝嗇在衛紫面前表現自己對她的痴迷,衛紫撇撇嘴:“我怎麼不好意思了?你就成天到晚不想點兒正經事!”
楚言吸了吸鼻子:“我這不就開始想了。”
衛紫及時軋住話題,死活就是不肯開口問他想了什麼正經事。
楚言竟然也一改往日的無賴作風,她不問,他就死也不說。
“阿紫!”沈良辰略顯笨重地朝著愣神的衛紫撲過去,宋承塵在身後穩穩按住了她。
“你真靈巧。”衛紫冷笑一聲,看看沈良辰日漸凸出的肚子,“給我注意著點兒!”
楚言走過來拍了拍宋承塵的肩膀,兩個人頗有深意地交換了下眼神。
連平時最大大咧咧傻不愣登的沈良辰,都一臉曖昧地捂緊了嘴巴不肯開口。
衛紫老神在在,四個人坐在客廳裡打啞謎,楚母早起身去廚房督促傭人做午飯去了。
“你們別給我來什麼虛的,”衛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敢揹著姐姐我鼓搗貓膩,姐把你全片了。”
沈良辰就對這個來興趣:“片了幹嘛?涮羊肉?”
“你個吃貨!”衛紫恨鐵不成鋼。
沈良辰吃吃地笑,終於鬆開捂著的嘴,小心翼翼露了一條縫,不怕死道:“不久以後你也是!”
衛紫挑眉,行啊,一個二個都長出息了嗯?
宋承塵坐在沈良辰身邊,無奈又寵溺地揪了揪她半長的頭髮:“你別搗亂,讓他自己說。”
他?說什麼?衛紫聳聳鼻子,越來越聞到強烈的陰謀氣息。
偏偏當事人一臉春/光看著她,恍若這世上唯一的珍寶已經捧在手上了。衛紫破天荒不自在地微紅了臉頰。
沈良辰憋笑憋得好辛苦,見狀終於忍不住猛拍大腿:“楚言你個沒出息的!”
宋承塵也加入到了擠兌大軍中:“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衛紫難得一次站在了楚言這邊,佯怒道:“有病就得治,不行嘲笑病人!”
三個人一唱一和,楚言斂了神情輕咳一聲迴歸地球:“都別給我鬧騰了!”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向他,坐等好戲登場。
楚言張了張嘴巴:“去吃午飯吧。”
切~~~三個人,尤其是沈良辰,一副“我就知道這個窩囊廢”的表情,紛紛轉身拋棄了楚言。
一會兒的功夫,楚言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楚父坐在上位和宋承塵交談著最近的新聞,沈良辰乖巧地跟著衛紫在陪楚母說話,餐桌上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今天的午飯很豐盛,可能是知道人多,廚房特地加了不少主菜。
衛紫坐在楚母身邊,沈良辰挨著她坐,宋承塵就坐在三人對面。
不一會兒,楚言抖了抖衣服走出來。
他和宋承塵一樣是衣服架子,挺拔筆直的好坯子,穿什麼都顯得丰神俊朗,更兼一雙妖孽勾人的桃花眼波光流轉,真是連外面的太陽也要黯然三分。
楚言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傭人魚貫而出,為首的女傭懷裡抱著一大捧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花。
沈良辰最先識趣地起身繞到了宋承塵身側坐好,體貼地為楚言留出行動空間來。
楚言站在衛紫面前,從善如流地單膝跪下:“阿紫,我說過太多的甜言蜜語給不相干的人聽,對於你,只有我最最真誠的一顆心——我想了很多辦法,都覺得你不會在意這些形式,我們共同經歷了這麼多風浪,什麼坎坷艱難放在眼裡過?我不想承諾將來,未來的變數太大,我們之間,也早已不需要什麼脆弱的諾言來維護——我和你,就像纏繞在一起的蔓藤一樣互相依靠互相取暖,生死都在一起了,我們是一體的。現在我們的家人和摯友都在這裡,我只問你一句,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說話的同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沈良辰更是感動得幾乎淚流滿面,她扭頭看向宋承塵,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他們。
衛紫低垂臻首,一言不發。
空氣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楚言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身後的傭人頗有眼力見地將托盤裡的鑽戒盒開啟,切面繁複光澤迫人的閃亮鑽戒,正靜靜躺在禮盒中注視著這一對有情人。
衛紫抬起頭看向楚言,他微微低著頭,專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