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男人似乎很肯定,看了看一旁叼著棒棒糖仰頭打量自己的小男孩,溫和地一笑:“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坐下來談一談?”
“不能,”楚言不滿衛紫要他回自己家的提議,密密實實地將她箍在自己懷中,兩個人躺在臥室的大床裡休息,“這兒以後就是我的家,你能不能不要總想著趕男主人出門?”
衛紫作亂的手正滑到他的胳臂內側,聞言尖尖的食指拇指不留情面地掐了下去,饒是楚言再結實的小臂,也被她瞬間掐出兩個彎彎的月牙來。
“嘶——”楚言嘶嘶地抽著冷氣,另隻手迅速截下衛紫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老實點!”
衛紫撓了他的胸膛兩把,躺在他胸前側耳聽了聽心跳,楚言伸了伸胳膊,從床頭上摸了香菸點上一根,一手搭在衛紫赤/裸的背上緩緩地輕撫著,一手夾著香菸抽起來。
衛紫舒服地輕哼了兩聲,她許久沒聞到煙味,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給我抽一口。”
楚言笑了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真跟上了癮似的:“女孩子家家學點好!”
衛紫不滿地仰頭瞪了他一眼,因為在楚言懷中,又幾乎裸著身子,所以先失了一半氣勢,楚言卻看得失笑,如願將香菸附到她嘴邊:“就一口。”
衛紫吸了一口,還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眼風嫵媚又傳情:“什麼煙啊,這麼衝……”她輕咳一聲,還來不及消化,楚言已經被她的眼風點到,迅速掐滅了香菸,又不分時候地親了上來。
第二天一早,衛紫敲著腰從床上爬起來,恨恨地埋怨一身清爽正在疊被子的楚言:“這可真是逮著我病好了,發了半宿瘋……”
楚言吹了聲流氓哨直起身子來:“做做運動發發汗,你不是好得更快?”
說他還來勁了,衛紫白了他一眼,不理他那套歪理邪說。
吃過早飯楚言送她上班,後車座上事先準備好的感冒藥和零食他一股腦地塞給衛紫:“上班也別忘了吃藥,我聽你聲音還是有點啞……”衛紫微不可察地紅了臉,昨晚誰捉著她做了半宿,嗓子能不啞嗎!楚言還沒有察覺,認真地囑咐道,“上班別累著,下了班等著我來接你。”
衛紫懶得聽他絮叨,拿了紙袋轉身離開。
下班的時候,楚言開著輛小跑過來,看見衛紫後揚了揚手:“快上來。”
催命似的,衛紫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在眾人豔羨嫉妒的眼神下坐進來,不滿他的招搖:“前兩天還不讓我出門,現在又這麼大張旗鼓幹什麼?!”
楚言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那能一樣嗎?前兩天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可我們也是普通人,總得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願意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正牌女友。”
衛紫把手從楚言懷裡抽出來:“有話說話,什麼就‘我們普通人’,我們都是那美剋星的,高攀不起地球人。”
楚言笑笑,也不在意衛紫的毒舌:“晚上有個宴會,跟我一起去唄?”
衛紫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下來。
她跟著楚言參加過幾次宴會,東西吃的沒多少,但風頭可算是出盡了,兩個人站在一起堪稱是俊男美女的典範,楚言也毫不避諱地向大家介紹衛紫的身份,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享受的。
又有漂亮衣服可以穿,還能白吃一頓,衛紫又是愛熱鬧的主兒,何樂而不為。
如果她沒有遇見接下來的那一幕,這一場宴會很可能就像往常一樣,賓主盡歡了。
觥籌交錯間酒宴過去了大半時間,楚言忙著應酬,衛紫就自己尋了地方坐下來吃東西,她今天穿的禮服沒收腰,所以略略放開了一點肚皮吃。
有鋥亮的皮鞋緩緩踱到自己眼前,衛紫頭也不抬低頭咬了一口芒果,聽見頭頂上溫潤如水的聲音緩緩流淌下來:“阿紫。”
“好走不送。”衛紫除了這句話,再想不出第二句話送給他。
秦朗端著酒杯在她身邊坐下來,眼光溫和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連說兩句話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衛紫扭頭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你、覺、得、你、配、嗎!”
秦朗眼底漸漸有陰霾聚起,順著衛紫眼光的方向,他側身看了看不遠處言笑晏晏的楚言,不由自主冷哼一聲道:“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有錢人家的二世祖……阿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衛紫見不得別人對楚言品頭論足,但她沒有往深想,直覺這就是一種“自家孩子自己怎麼打罵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