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是。
在楚言幾乎戰無不勝的歷次情史中，蘇晗大概是唯一一個令他淪為手下敗將的女人。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女人是比楚言還要驕傲並且不容挑戰的。
兩個同樣臭屁的傢伙走到一起，結果可想而知。衛紫這樣的性子，雖然也是不容得別人挑戰，但骨子裡到底還留著女人的天性，不像蘇晗，她就是個爺們兒。
再往深裡追究，那大概就是算起來，蘇晗其實是楚言的初戀吧。
情場上所向無敵的花花大少也有過青澀懵懂的少年時代，那個時候不懂得如何用心經營維護一段愛情，所以即使兩個人彼此欣賞，他們還是不可避免地走上了分道揚鑣的道路。
“你這次回來是發展業務還是……”常住？楚言出聲詢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蘇晗也沒有太明確的打算，“畢竟根在這裡，我應該不會留在美國太長時間了。”
楚言點點頭，以己度人：“也是時候定下來了。”
蘇晗比他大一歲，作為女人來說更應該抓緊解決個人問題，況且兩個人年齡都不小了。
但這一場意外重逢，雙方卻誰都沒有提到這個問題。
默契地看不出絲毫刻意的情緒來。
楚言歪著腦袋敷了一會兒傷處，看了看蘇晗的房子，冷不防撞進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了：“怎、怎麼了？”
“嗯，”蘇晗淺笑了下，瞭然地打趣他，“看你的樣子，是在女朋友那裡吃癟了吧？”
楚言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牽扯到痛處又忍不住倒抽冷氣，眼中卻是滿滿地寵溺：“那個死丫頭……”
蘇晗的眸中又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她低頭抿了一口水，輕聲道：“我以為你不會愛上任何人。”
楚言沒有聽清，時間也不早了，他放下毛巾起身告辭：“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聊。”
蘇晗點了點頭，下樓目送著楚言離開。
她迴轉公寓沒有十分鐘，門鈴再次響起來，大門開啟，有個八九歲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裡：“媽媽媽媽，我回來了！”
蘇晗面帶微笑將小男孩擁進懷裡親了親，滿懷喜悅地低聲道：“乖兒子，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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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楚言自蘇晗家出來，在車裡想了又想，還是不怕死地一打方向盤，扭頭朝衛紫家方向開去，他剛剛漸入佳境，不能因為這一場意外就把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衛紫還沒有回來，楚言站在她家門外，也不敢打電話過去詢問，只挫敗地朝門上輕踢了一腳。
樓下傳來嗒嗒的高跟鞋撞擊聲，有冷冷的女聲曼妙傳來：“給我踢壞了拿命賠。”
楚言連忙滿臉堆笑，討好地站直了身子搶過去幾步接下衛紫手中的手提包：“怎麼回來這麼晚？”他暗暗磨牙，心想說什麼今天也要從衛紫這兒蹭把鑰匙回去。
衛紫不搭話，自顧自摸出門鑰匙開啟門，楚言大大方方跟了進來，無視衛紫一臉不耐的神情。
“阿紫，”楚言頂著張掛彩的臉在衛紫眼前不斷晃悠，“今天的事真的不怪我，”他故意伸出指頭輕戳了下嘴角的淤青，不斷地倒抽冷氣道，“都是那小子動的手，我這是正當防衛。”
衛紫去廚房拿了冰塊，把毛巾扔在他身上：“自己敷上——”她沒好氣的瞥了楚言一眼，“打你你就非得打回去？楚言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良辰還在一旁呢，你能不能動手之前先動動腦子！”
聽語氣明顯是傾向他這一邊了，楚言被罵還兀自笑得開心，討人嫌地敷著臉頰湊近衛紫身邊：“我錯了還不行麼，別生氣了，嗯？～”他把另半邊臉也湊過去，毫不在乎道，“你要是不解氣，就再打一巴掌？”
說得小心，生怕衛紫真的同意了，衛紫繃不住，伸手推開他的腦袋，轉身之際卻被楚言精準地逮住她唇邊一閃而逝的笑意。
吃過晚飯，楚言又磨蹭著不肯離去，大大咧咧撿起沙發上的抱枕賴著不走，衛紫端著水果托盤走過去，不滿地踢了楚言一腳：“別在這兒絮窩了，該回哪兒回哪兒去。”
楚言可憐巴巴地從抱枕後面探出頭來：“阿紫，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肯定要被家裡問東問西，傳回大屋的話又是一頓好說——你就收留我幾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