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訊息了。
秘書拿好檔案站起來,開始公佈楚父對於公司未來的安排。
楚氏珠寶從成立至今,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如今有資格留在董事局的,都是當年跟著楚家一同打江山的元老級人物了。
不過時代不同了,是元老就總有下臺的一天,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當然要給新人們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大家都知道楚家現在有楚帆楚言兩個孩子,都是兒子楚父自然不會偏幫哪一個,因此他決定以接下來的一個季度為期限,看兩個人誰能在相同時間裡為公司取得最大程度的收益,以此作為標準來決定未來繼承公司的股份份額如何分配。
具體方案會在之後由秘書整理再予以公示,目前的決定就是這樣。
“叮叮咚叮咚~~~”楚言終於打通了最後一關,遊戲裡的恭喜音樂不斷在會議室中迴響,楚父站起身,恨恨地瞪了一眼楚言:“會議到此結束!”說罷一甩手帶著怒火離開。
楚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根本沒那個心思去爭什麼家產,老爺子不是喜歡那個私生子麼,把家產都給他好了,反正他楚言向來不屑於爭奪什麼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會議室的董事們散得七七八八,楚帆收拾好材料,突然出聲喊住了準備離開的楚言:“阿言——”
楚言不耐地皺了皺眉頭,他什麼時候跟這同父異母的大哥有過交情了?“叫我楚言。”
楚帆並不在意這個異母弟弟生硬的態度,只緊走幾步趕過來,輕聲道:“父親的決定只是一時之氣,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麼一時之氣?楚言不愛聽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爸做這決定都是因為我氣著他了?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楚帆,我從來沒承認過你的身份,別以為如今住進楚家就萬事大吉了,我就不信你跟你媽在外流落那麼多年,心裡會沒有一點恨與怨氣?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了!你真讓我噁心!”
這一番話說下來,要是換了正常人,就是不打上一架也得罵上幾句,偏偏楚帆面色不動只扯了扯嘴角,一雙和楚言相似的桃花眼隱在鏡片之下:“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現在不是我的問題,”楚言嗤笑一聲,“楚帆,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想怎麼報復那是你的問題,但是如果傷害到我媽、傷害到這個家,我跟你沒完。”
楚帆不溫不火,聽了楚言的質疑竟然莞爾一笑:“楚言,就算我真的心存怨恨要報復,你覺得憑你現在這副模樣,拿什麼實力與我抗衡?”
楚言冷冷一笑:“你見過楚家有幾盞省油的燈?我告訴你楚帆,激將法在我這兒絕對行不通,但你也絕撈不到好處——我爸老糊塗了,我可沒有!”
“是嗎,”楚帆對著楚言遠去的背影揚聲反問,“那大家就拭目以待好了!”
一路走出辦公大廈,楚言忿忿地擰了擰領帶,覺得連空氣都滯澀起來,他正待去停車場取車,冷不防被父親的私人秘書攔住了去路:“二少爺,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楚言為這稱呼又皺了皺眉,遠處父親的黑色轎車就停在路邊,他在秘書的帶領下走過去,看著坐在後車座上穩如泰山的父親,也從善如流鑽了進去。
秘書體貼地關上車門,為父子二人留下單獨交談的空間。
楚言在父親面前到底不敢造次,緊了緊領帶含糊喊了一聲“爸”,“您找我有事?”
楚父雙手交握扶著柺杖杵了兩下:“我也是六十歲的老頭子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這個當父親的嗎?!”
楚言輕哂,他也知道自己六十歲了,還弄出私生子的事情來,做小輩的還怎麼尊重?
楚父見楚言不說話,知道肯定是在心中腹誹,他語氣冷冽道:“剛才在董事會我沒有當著大家說,你現在也年齡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了。”
楚言聞言心中一跳,有不祥的預感隱隱傳來。
果然:“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帶著未婚妻回來見我。”
楚言傻眼了,顧不得生氣詫異道:“爸?!我才二十七歲,你就讓我帶未婚妻回家?”
楚父才不管那一套:“不找個人約束你,你早晚也定不下來,這也是你媽的意思。”
拿他媽來壓他?楚言扭了扭脖子鬆鬆領帶,企圖跟父親講道理:“三個月太倉促,我上哪兒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回來作媳婦?”
楚父倒是要求不高:“現在不講究門當戶對,只要我跟你媽看著順心就行,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