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季詠晴從走廊走來,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怎麼?我不能說嗎?你的胳臂現在往外彎了,是嗎?”季王麗雪愈說愈生氣,當場數落起季詠晴的不是。
就在她數落季詠晴的空檔,季詠晴朝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趕快離開現場。
沐悠愣了一愣,不明白為什麼詠晴要幫她,是不願意再看到她們起任何爭執嗎?
為了不辜負季詠晴的美意,也不想再和季王麗雪起任何衝突,她選擇了離開現場。
想當然耳,可憐的季詠晴這個晚上被母親罵得很慘很慘。
回到大廳之前,沐悠補了一點妝,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出她的情緒波動,但她那蒼白的臉龐還是不小心洩露出她的心情。
不知怎的,她下意識里居然想找雷誫祤,她轉過頭,四下搜尋了好一陣後,發現根本沒有他的蹤影。
奇怪了!她怎麼想到要找他呢?他能讓她的心情好受一點嗎?
“夏小姐,要不要來杯雞尾酒?你的臉色有點蒼白,你還好好嗎?”一個和她私交不錯的貴婦向侍者拿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給了她,眸底淨是溫暖的笑意。
“劉夫人,謝謝你。”沐悠強振作起精神,笑著接過雞尾酒,將杯中的粉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唔,味道還真是不錯,有濃濃的水蜜桃香氣。
當她向侍者再要一杯,正準備一飲而盡時,她手中的酒杯倏然被人給奪走了!
“喂——還我!”她扭過頭,雙頰潮紅的瞪著雷誫祤。
“我才走開一下子,一回來你就變成小酒鬼了?”雷誫祤揚一揚手中的酒杯,將酒杯放回侍者的拖盤上。
“怎麼?你心情不好嗎?”他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關你的事。”她的語氣冷冷的,眸底卻開始凝聚出淚意。
“剛看你心情還不錯,怎麼突然之間變差了?”
“我叫你不要再問了!”她一陣心煩意亂,口氣也大聲了些。
他的黑眸微微一眯,發覺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募款活動上,他想也不想的拉著她的手臂,說道:
“好吧!我們離開這裡。”
“喂——你這個人怎麼——”沐悠的手腕被他拉起,雷誫祤霸道的帶著她走向停車場。
沐悠是在雷誫祤半拖半哄的情況下,上了他的車。
她緊抿著唇,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上了山間公路,行經上次山崩的地點,回憶又湧上心頭。
她幽幽的嘆了口長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先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你家快到了,等到你家再說。”一個轉彎,夏家公寓已赫然在望。
車子轉了個彎,到達夏沐悠家,他們下了車進入客廳,沐悠隨手拈開一盞藝術燈。
“謝謝你送我回家,你可以回去了。”她的語氣疲累,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在女人面前,雷誫祤向來是發號施令的那一方,尊貴得仿若神祈,唯獨夏沐悠這個小女人,可以讓他患得患失。
“我還不想走。”
“這麼晚了你不走,還想做什麼?”她抬起小臉,雙眸中充滿戒備的神態。
“沐悠,不要這樣,在我面前你可以安心的做你自己,不必對我懷有戒心。”他那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像根羽毛,輕柔的刷著她的耳際,“你老是這個樣子,難道不累嗎?”
沐悠的眸子陡然一黯,粉嫩的小手緊握成拳頭狀,似有苦楚得不到發洩。
“其實我都看到了,包括季韋林和王麗雪對你說的那些話也都聽到了。”
聞言,沐悠的臉色轉為錯愕,“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否則為什麼一路跟蹤我到洗手間去?”
被她這麼突兀的一問,雷誫祤起初有些愕然,等他會意過來後上昂起頭來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沐悠斜睨著他,眸底嗔意甚濃。
“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罵我是心理變態。”
沐悠翻翻白眼,這個男人是怎麼樣?
“你這麼說是為了讓我開心嗎?很抱歉,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坐在長椅上,悶悶的說道。
“你還在介意季韋林和季夫人說的話?”
沐悠不語,坐在長椅上,呆視著前方的牆壁,淚水倏然滑落面頰。
“你哭了?是我把你弄哭的嗎?”雖說雷誫祤是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商場上的大風大浪都見過,然而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