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怪。
隨即,穆女士又轉向陶然,用“關愛腦殘,人人有責”的慈祥語氣說:“所以咱們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陶然:“……”
他直到這時候,才隱約注意到駱聞舟方才好像是有點酸。
穆小青指揮著駱聞舟和陶然當苦力,把她車裡的幾箱飲料和水果搬出來,分別送到護士站和主治醫生辦公室,經過家屬等候區時,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本地新聞——報道的是周懷瑾自導自演綁架案的始末。
駱聞舟和陶然同時駐足,穆小青會意,搜走了駱聞舟身上的煙,自己先回去了。
“……也就是說,你當時聽說了這場車禍後,就決定策劃這麼一起事件,我可以問一下這是為什麼嗎?”獲准獨家採訪權的記者問。
“報復。”周懷瑾穿著色澤鮮豔的“號服”,整個人毫無修飾地坐在鏡頭前,然而他坐姿隨意、眼神堅定,貴公子氣質竟好似還在,他說,“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我父親一直對我心懷芥蒂,這些年我在他的陰影下過得很艱難。”
記者問:“是指他虐待過你嗎?家庭暴力嗎?”
周懷瑾笑了一下,十分技巧地說:“比普通的家庭暴力更難以想象,我一度以為他想殺了我。我們傢俬下里是這樣的關係,明面上還要假裝家庭和睦展示給外人看,直到我已經成年,依然受到他的控制,如果不是因為他死了,我是不能隨便回國的。另外,我也可以負責任地說,我父親周峻茂和鄭凱風在一些事情上的所作所為,是我不能接受的。”
“比如呢?”
“比如利用跨境企業參與非法牟利、惡性商業競爭,甚至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周懷瑾說,“我不能認同,尤其我當時還聽說他有個私生子,這讓我非常憤怒。這麼說